询的神采捉摸不定,疑云更重,“倩蓉那一胎实在没的蹊跷,劳烦皇后细细清查出来。”
茯若昂首,微微一怔,半晌道:“如此甚好,叫上清儿一起顾问仁元,本宫那边自有宝珠和喜儿服侍。”
询闻言后微微点一点头,但眼中阴霾的惑色未曾减去半分,他还是挥了挥手,向皇后道:“敬贵妃所言有理,皇后意下如何。”
过了半刻,两个宫女才悻悻然的返来了,二人一进殿,云修便孔殷火燎的问道:“怎会只要你二人,不是让你们去坤华宫将锦儿带过来,皇后娘娘有话要问她么?”
茯若嘴角含了一丝如有若无的清嘲笑意,拈了绢子按一按额头,冷冷道:“皇后娘娘可晓得了此事?”
两个宫女里头为首一个叫莺儿的,怯生生道:“小的方才去了坤华宫,但是那边的掌事宫女香玉说锦儿从昨晚开端便不在宫里,还说比及她返来了,自会亲身让她过来的,还望皇后娘娘等待半晌。”
王尚仪一怔,道:“是,皇后娘娘已然晓得了此事,现下或许正遣人去坤华宫,清查此事呢?”
秀儿的手抓住了茯若的手臂,悄悄用劲,仿佛想把她的力量通报到茯若的身材里,以支撑茯若现在的无助。
殿中极温馨,听得见远远树梢上乌鸦扑棱翅膀的声音,只在坤华宫的上空留下破裂的反响。
如此一言,王尚仪也不幸亏说甚么了,只得去帮茯若打扮,待茯若到了坤华宫时,只见里头来了很多人,不但单是皇后,询也来了,且与之同业另有玉贵嫔,宜朱紫,齐朱紫,蒋氏,段氏二位修容。只见敬贵妃坐鄙人首,一脸仇恨的瞧着皇后。茯若走得近了些,才闻声敬贵妃回嘴道:“皇上明鉴,臣妾自被禁足以来,每日只放心于宫内度日,怎会教唆部下宫女去暗害仁元帝姬,且不说仁元帝姬也是皇上的孩子,便是臣妾也是两个孩子的生身之母,何况锦儿只是臣妾宫里的一个平常宫女,臣妾便真是有叮咛下去,怎会交由她去办。且锦儿从昨日便不在宫里,本日被人发明死在碧水池里,便有人来臣妾宫里发兵问罪,臣妾瞧着倒像是布好结局,只用来歪曲臣妾。”
茯若不觉含了一抹嘲笑,道:“既是如此,本宫也去坤华宫瞧瞧?”
玉贵嫔盈盈一笑,头上的碧玉玉翠珠花细闪烁着月影般耀耀光彩。她闲闲道:“敬贵妃方才说了“嫁祸”二字,莫不是敬贵妃拿定主张此事乃是皇后所做,专生来谗谄你么,贵妃娘娘入宫多年,怎会不知歪曲国母,乃是大罪啊。”
敬贵妃嘲笑道:“皇后的意义,莫不是要将坤华宫服侍的宫女寺人悉数带到慎刑司酷刑鞭挞么,重刑之下,必有冤狱,如果如许一来,即便不是本宫的错误,皇后也必将能嫁祸到本宫头上了。”
待到人都来齐了,云修锋利着嗓子问道:“玉娘与歹人勾搭暗害仁元帝姬,你们当中可有知情的,速速报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