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妃挥一挥手,便表示她出去了。湘君走到殿门口的时候,却见郭氏身边的宫女茯苓出去不安道:“回禀太子妃,方才太子身边的寺人来过了,说太子本日只在书房里安息便是,便不来太子妃这里了,还望太子妃早些安息。”
湘君闻言,更觉奇特,只道:“我乃是太子妃的校书女史,便是真有犒赏,也是有太子妃所赐,怎的由太子所赐了?”
只见郭氏,恨恨道:“上回他来孤这里已是半个月之前了,这十几日来,只都说在书房安息。”
随后太子妃身边的夏尚仪细细捧着那一卷卷文书,只笑道:“到底是湘君女民气细,便是这墨色瞧着也是极好的。到底是女人故意了。”
郭氏这才展眉一笑。心下垂垂有了计算。
郭氏闻言只不出声,起家便入了内殿,太子也不睬会她,只扶了湘君起家便走了。走到外间,只对湘君柔声道:“你今后不来她宫中存候也罢,你瞧瞧她的性子,你来了反而还会给你气受,你如果不来还少遭罪。”
湘君闻了此言,胸口一闷,只缓缓道:“嫔妾多谢太子妃一番美意,但嫔妾到底是敬惠的生身母亲,还是由嫔妾来扶养敬惠吧。”
湘君更加眉色郁郁,只低声道:“但嫔妾毕竟是侍妾,太子妃到底是太子的正妻,嫔妾只担忧于理分歧。”
太子只在一旁板着神采,冷静不言,比及宴席结束,到了东宫里头,二人倒是辩论了起来,只见太子妃恨恨道:“太子常日极少到嫔妾的寝宫来,长此以往嫔妾怎能怀上孩子,幸亏本日乃是母后的寿辰,嫔妾不忍扫了母后的性子,不然嫔妾定将真相相告,也省的嫔妾来替你臊。”
湘君闻言,心中大喜,只道:“奴婢多谢太子妃恩情。”
湘君只无法拜别,太子将太子寝宫左边的一间配房赐赉了湘君,又命人拨了几位宫女在她身边服侍。湘君心下虽喜,但仍旧悄悄忧心太子妃郭氏。是以太子来她寝宫时,她只觉又是欢乐又是担忧。
湘君此时已是面色哀思的瞧着太子,眼中含了些许清泪,只喃喃道:“太子”却再未说出旁的话来。
郭氏闻了此言,不住嘲笑道:“淑仪说这话未免也太不将孤放在眼里了,敬惠是你所出不假,但孤才是她的母亲。孤已经向皇后请旨,敬惠便由孤扶养。”
到了深夜,湘君只在太子妃身边将这几日摘录好的文书递交上来供太子妃过目,太子妃郭氏一贯非常信赖湘君,只是随便看了几眼便笑道:“你做事夙来是妥当的,孤也不必过目了,只放在那儿便是了。”
敬惠群主诞下不过三日,郭氏便遣人将群主抱到了本身宫里,当时湘君正在榻上养病,只能眼睁睁的瞧着她们抱走了孩子,待得身子好些,能够下床,却已是一月过后了。湘君只到了郭氏的寝宫,却见郭氏抱着敬惠群主,极是珍惜,仿佛敬惠群主乃是她所亲生普通。她见了湘君,冒充笑道:“淑仪现在能够起家了,孤也就能放心了。孤现下才明白为何太子这般宠嬖你,你生的孩子竟是这般的敬爱。”
湘君走到外间,只见出云早已在一旁等待,只含笑道:“太子妃没有刁难你?”
湘君这时倒是冷静不语,只说不出话来,太子妃细思半晌,怒道:“莫非你背着孤擅自勾引太子,无怪乎太子上回说要娶些侍妾在身边,本日,孤才晓得竟另有这层意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