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贵嫔只冷冷道:“惠贵妃娘娘不必依着位分来压臣妾,便是臣妾的位分比不过娘娘,娘娘也不要忘了这儿是储秀宫。臣妾才是储秀宫的主位,臣妾在这里宫里,莫非还要受旁人的教唆么?便是贵妃娘娘协理六宫又如何,统领六宫诸事的只要皇后。贵妃娘娘也不必急着来嫔妾处耀武扬威的,没得做这些个威势给谁看?”
玉璃闻言,脸上稍稍含了些喜色,道:“齐贵嫔如果不满臣妾有孕,单单说臣妾的不是便可,何必又扯上惠贵妃。臣妾与敏朱紫的位分不及齐贵嫔娘娘高贵,但惠贵妃乃是正一品贵妃,位同副后,岂是娘娘能够言语群情的。娘娘夙来训导臣妾们宫中尊卑有别,怎的到了本身身上便忘了。”
齐贵嫔不由冷冷道:“当真是猖獗,本宫乃是正二品的贵嫔,张婕妤不过是个从二品的位分,便是怀有身孕又能如何?难懂仗着大个肚子便能将这位分倒置。让本宫这个贵嫔听你戋戋一个婕妤的话么?”
询的神采更加丢脸,只逼视着齐贵嫔道:“旁人对你不敬,你便怒不成遏,你对旁人尊敬过么?怎只见得你泰然处之。”
茯若只幽幽道:“必是齐贵嫔仗着本身乃是贵嫔的位分,又是出身世家的,怎会将宫女出身的张婕妤放在眼里。便是臣妾,在齐贵嫔眼里,也不过是仰仗着是仁惠太后的亲眷也得如此高位,她怎会佩服臣妾。”
茯若回到永和宫内殿,却见玉璃早早候在那里。见茯若出去。只温然笑道:“贵妃娘娘可返来了,叫臣妾好等。”
敏朱紫担忧玉璃身子熬不住,只劝道:“贵嫔娘娘且宽贷张婕妤这回吧,她好歹是有身子的人。且让她起来发言吧。”
却回到了永安宫里。玉璃身边的宫女喜儿只问道:“婕妤娘娘,如果您喜好这香料,你只让皇上赏赐给您便是了,何必向惠贵妃娘娘开口呢?”
玉璃只温温道:“怎会?本宫现现在已是婕妤了,莫非还会有宫女来欺负本宫么?这早已不是昔日了。”
齐贵嫔只怯怯道:“张婕妤仗着身孕便无是臣妾,臣妾身为贵嫔不过怒斥了她几句。也算不得甚么的。”
茯若温然一笑,只遣退了殿中服侍的宫女,复才细细道:“皇后得知了你为本宫叔父讨情之事。言你乃是一嫔妃不成干预朝政。依着本宫看,倒像是皇后寻着了我们的错处。只等着机会对我们脱手呢!”
茯若到了储秀宫,却见齐贵嫔正在叱骂宫女,见到茯若来了,齐贵嫔只仓促行了礼,也不等茯若让她起来,便自行起家了。茯若见了不由笑道:“齐贵嫔算是宫里的白叟了,怎的现在对着宫里的端方还不清楚。本宫乃是贵妃,你对着本宫施礼,本宫没有发话让你起来,你怎敢随便私行起来,莫非齐贵嫔眼里没有本宫么?”
询的眉心微微一动,嘲笑道:“她这幅模样能做的正二品的贵嫔么?”询只叮咛身边的高柱,道:“文氏言行傲慢,对上不敬,于下不宽,着降为正三品朱紫。”
询的语气非常森冷,他“哼”了一声,道:“朕听着你方才对惠贵妃的言语当真是猖獗之极。且非论你对贵妃猖獗。便是你本日难堪张婕妤之事,却又怎讲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