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贵嫔入宫多年,一向未有身孕,且与她同时入宫的宜贵嫔虽未有孕,但膝下到底有惠顺帝姬。也算得以依托。然齐贵嫔一无所出,实为她常日最是遗憾愤恨之事,今番被玉璃无端端提起。怎能不恨,只冷冷道:“大胆贱婢,怀了身孕又能如何?竟敢在本宫面前耀武扬威。且不说你乃是寒微宫女出身,便是你的母家也皆是罪人。你伯父与朝中奸臣为伍,才被景宗天子抄家灭门。你这般卑贱的出身,便是生下了孩子,那孩子也不过是留着卑贱血液的贱种罢了。莫非你觉得你有了孩子,便能跟本宫比肩么?”
齐贵嫔闻言,大怒,只森然道:“张婕妤既然晓得尊卑有别的事理,莫非本宫还需求张婕妤来训戒么?本宫再是出错,也有皇后会来惩罚臣妾,轮不到你这贱婢要多嘴舌。”
过了些许日子,玉璃的身子已经垂垂有了八个月。这日玉璃同世人向皇后存候过后,只同敏朱紫一同回宫去,倒是在路上见着了齐贵嫔。齐贵嫔一贯视玉璃为仇敌,且她现在又有身孕,不觉恨意更深。玉璃同敏朱紫的位分都低于齐贵嫔,是以二人只温然对齐贵嫔施礼。却见齐贵嫔也不让她们起来,只据熬道:“本宫瞧着张婕妤的身子倒像是有几个月了。真是不由得感慨张婕妤的福分真是旁人恋慕也恋慕不来的。”
询在玉璃的脸上香了一香,只笑道:“朕到了早晨再来陪你。”
茯若只嘲笑一声,道:“方才本宫在她宫里,却见皇后口口声声言明嫡庶之别,本宫瞧着她不但是顾忌本宫这个贵妃。一样也在顾忌本宫扶养的澄儿会与她的皇宗子争夺储君之位呢?”
玉璃只温声道:“这东西好歹是皇后犒赏的,且这里头加了些非常贵重的药材。本宫有了这沉水香,不但单能够让本宫安胎养神,还能够让旁人顾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