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朱紫还是在狡赖,只是道:“皇上所言,臣妾涓滴不知,统统都是惠贵妃与禧贵嫔联手谗谄臣妾。还望皇上明鉴。”
茯若只用手选了一支九凤绕珠赤金缠丝珍珠钗,表示让玢儿将它插在髻上,才缓缓道:“且去回凤仪宫的人的话,只说本宫马上解缆便是。”
齐朱紫晓得茯若的心机,只是冷嘲笑道:“宋氏贱妇,休要多言。本宫是恨毒了你,暗害你都是本宫本身的主张,并无旁人教唆,都是你与这张氏贱人同谋,害的本宫的兄长客死放逐之地,本宫的家门残落,都是拜你所赐。”
齐朱紫闻言,晓得茯若在借端挖苦她,只是昂首恨恨的望了她一眼,再未几言,这时,玉璃却和洪昭仪一同来了。二人顺次施礼过后,别离坐到了茯若的摆布边。茯若见了洪昭仪,便想起她与齐朱紫一同来永巷欺负之事,也是因着她,才使得清儿去世,一时候心下恨极,当着询的面上,却也不好发作。只对着洪昭仪嘲笑道:“本宫到底久久不在宫里,竟不知mm现在已是昭仪了,本来本宫坐昭仪的时候,mm便时候惦记取昭仪的位子,只想着和本宫平起平坐,没曾想现在也算是得尝心愿了。”
她这话说的极其刻薄,玉璃闻了,只上前道:“洪昭仪谈笑了,轮得宠宫里谁能及得上惠贵妃,宫中的贵妃只要她一人,皇上还赐了她协理六宫之权,换做旁人,哪有这等的功德。”
便是一旁的王氏也跟着齐朱紫点头称是。询顿时大怒,只拍了拍桌子,怒道:“猖獗,你二人暗里勾搭,已是案板上的铁钉,怎容得你二人狡赖,且齐朱紫夙来与惠贵妃反面,婉顺贵妃之死,又是王氏一口咬定乃是惠贵妃所为,此中关窍实在让人生疑。”
洪昭仪闻言大笑,只是不屑的瞧着茯若,道:“不过是贵妃的位子罢了,莫非位分高便是得皇上的宠嬖,倘若皇被骗真是喜好惠贵妃,怎会将她说禁足便禁足了。且说她这贵妃之位,还不是皇上瞧着仁惠太后的面上才给的,若说她这协理六宫之权,只怕是皇上谅解这皇后辛苦,只使了一人来分忧便是,也算不得甚么的,若说她得宠,怎的自禧贵嫔回宫,皇上便极少去惠贵妃的永和宫安息,这满宫高低谁内心没个成算。”
那种绝望而又怨毒的骂声,让茯若感觉心中顿时解了,询只是看着茯若,缓声道:“未曾想惠贵妃也有这般狠心的时候。”
玉璃闻言,向着询柔声道:“皇上筹算如何措置齐朱紫。”
询也不睬会她们三人的言语,只对着下头的齐朱紫冷声道:“现在已是到了这境地,莫非齐朱紫还不认罪么?”
茯若见着洪昭仪,却只上前笑道:“宫中之事,当真是变幻莫测,齐朱紫入宫多年,现在也成了宫里的孤魂野鬼。本宫本来被禁足永巷,没曾想现在也还能再得协理六宫的大权。”
齐朱紫闻言,眉心一挑,她晓得如果招认了此事意味着甚么,思之很久,终究颤声道:“是臣妾所为,臣妾想着她的身子已是不顶用了,倒不如让臣妾成全了她,还可一举除了惠贵妃。”
询只缓缓道:“你好暴虐的心机,不但是暗害了婉顺贵妃,还连带着歪曲了惠贵妃,若不是禧贵嫔与周昭媛细心,只怕后宫里另有多少妃嫔要遭遇你的毒手。”
询只是愧怍的看着茯若,沉声道:“王氏与齐朱紫都交由惠贵妃措置便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