昭惠太后闻言,倒是悄悄一笑,道:“便是天子当真有个甚么心机,能让我们晓得?哀家只怕是天子的心机不在宜贵妃与惠贵妃的身上,不然非论立谁为后,怎的天子到现在都没有言语。”
闻得此言,太子妃才稍稍消了气。世人又各自去玩耍观景去了。
洪尚仪笑道:“便是仁惠太后还活着,也只不过是圣母皇太后,太后娘娘乃是母后皇太后非论如何,身份都是要比仁惠太后高贵的。”
昭惠太后冷嘲笑道:“我们这些个外人看起来选谁做皇后是瞧着资格与家世,而天子选皇后倒是瞧着哪位嫔妃最得他的欢心。如此一来,宜贵妃与惠贵妃便都不是天子中意之人了。”
秀儿不由叹道:“娘娘当真是好气性。”
昭惠太后冷冷道:“话虽如此,但仁惠太后不过是个浅显官吏的女儿,昔年德宗天子做太子的时候还曾是端敬皇后的校书女史。到底是她有福分,不但厥后成了太子身边的淑仪,还一举得男,而先帝又恰好选他做了嗣子,白白将江山社稷交到他手上,她也母凭子贵成了太后。那里似的哀家,在皇后的位子一日日煎熬才有了本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