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云程向张德妃道:“捡起地上的剪子来,你不是要找本宫报仇吗?”
“皇上,”梁秀士开口道,“张德妃不止是伤了贵妃娘娘,还杀死了雍和宫里数名宫女。臣妾在家中时,爹爹曾教诲过臣妾,性命不分贵贱,宫女的命也是命。张德妃如此草菅性命,皇上岂能轻饶。”
说罢,愤恚的出了崔直言的屋子。
张德妃已然噗通一声跪在地上,甩了手里的剪子,哭着求道:“贵妃娘娘,臣妾都要被逼疯了,求您给臣妾指一条明路吧!”
杨淑妃正等着沈洛这话,便回道:“大皇子身后,德妃就精力不济,有疯颠之状,幸亏贵妃娘娘尚无大碍,还请皇上看在德妃生养大皇子的份上,宽恕她这一回。”
张德妃一手拿着尽是鲜血的剪子,蓬头垢面,衣袍混乱的就往宣宁宫的方向跑,嘴里喊着:“本宫要杀了蒋妍阿谁毒妃给皇儿报仇!本宫要杀了她!”
杨淑妃这才尽是体贴担忧的向宋云程道:“臣妾掌着后宫之权,却让德妃伤了贵妃娘娘,臣妾有过。”
宋云程正昼寝着,一睁眼,便瞥见张德妃拿着那鲜血淋淋的剪子对着她,宋云程被惊的心都跳乱了,好一会儿才平复过来,表示素心素怡等人到殿外候着。
“娘娘,臣妾连远远的看着他都不可吗?臣妾包管,绝对不敢再生出其他的心机来,求娘娘不要连臣妾这点动机都灭了,不然臣妾在后宫里活着另有甚么意义。”崔直言一顿,当即跪了下来,向宋云程哀告道。
张德妃的事算是了了,只是杨淑妃又往宣宁宫里派去了十来个寺人,说是宣宁宫当值的人少,万一下回再有张德妃如许的事情产生,宋云程如果出点好歹,她当真是愧对皇上授予掌管后宫事件大权的信赖。
后宫很多的粗使宫女都是家中贫寒,宋云程承诺在她们每月该有的月钱以外,还会给她们家中送去十两银子,替她们家中的哥哥或者弟弟寻门好婚事,更是会给他们保举好差事。上个月,如尘的哥哥便是在宋云程的安排下进宫当了侍卫,守皇宫的南门宫禁,虽没甚么大出息,却也总算是吃了皇家这碗饭,每月另有五六两银子的月钱,不愁温饱,还能让他兄妹能见上面,天然对宋云程心胸感激。
如此,张德妃也不游移,就在殿外寺人喊道“淑妃娘娘到!”的尾音还式微下,她便毫不踌躇的往宋云程刺去,宋云程一躲,那剪子只刺着宋云程的手臂。
宋云程点了点头:“现在萧宝林恩宠深固,丁秀士腹中又有龙嗣,就算查明当初是萧秀士教唆康瑞下毒害死了大皇子,皇上一定会降罪于萧宝林。所谓花无百日红,德妃你需求暂避其锋芒,保全本身。”
沈洛一向不语,杨淑妃微怒,扫了林素瑶和丁秀士一眼,道:“梁秀士和严宝林又何必如此咄咄逼人,张德妃夙来善待六宫姐妹,若非是大皇子之死对她的打击太大,又如何会疯颠?两位mm不懂丧子之痛,丁秀士想必很能体味张德妃的表情才是!”
底下争辩不休,沈洛腻烦的看了上面的嫔妃一眼,才道:“德妃在宫中服侍朕多年,恭谨漂亮,从无错误,她刺死宫女,刺杀贵妃乃是疯症所至,情有可原,留在雍和宫里已然不当,临时将德妃安设到寿禧堂住下,命太医经心医治,等疯症好了后,再出来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