雍和宫这场闹腾,天然轰动了六宫,杨淑妃才到,沈洛也来了。
“主子,奴婢是玉翠啊!”玉翠挣扎着道。
宋云程这才起家,进屋里去服侍。哪知沈洛俄然就伸手掐住她的脖子,宋云程也不挣扎,一双眼睛安静的看着沈洛。
宋云程大口的呼吸了好几口氛围,惨白的神采才渐渐好转,她向沈洛道:“皇上恨臣妾,直接像这般掐死了臣妾便好,何必害了大皇子来嫁祸于臣妾?”
沈洛看了眼地上的张昭容,她面色蕉萃、发髻蓬乱,全部乱糟糟的,没一点身为天子妃嫔的仪容。见此,他不但没有生出半点怜悯她丧子之痛的意义,反而生出几分的嫌弃和讨厌来。
未得沈洛的话,一向跪着不敢动。
“虎毒不食子,朕又岂会用皇儿的命来谗谄你这毒妇!”沈洛不屑的道。
为君者向来对子嗣看得极重,大皇子又是沈洛独一的儿子,现在独一的儿子被毒死,沈洛天然对雍和宫多重视了些。
大皇子的死,不得不让他重新正视起来。
沈洛进屋子里后,才想起跪在内里的宋云程,道:“平身吧。”
“皇上,”杨淑妃见沈洛神采不善,扶着张昭容起来,“张昭容也是痛失大皇子,受得打击太大,偶然清算仪容冲撞了皇上,还请皇上恕罪。”
屋子里的宫人都吓呆了,绛云、和喜、和贵三人直直跪了下去讨情。
捐躯一个活不长的皇子,来谗谄嫁祸宋云程,这绝对是很值当的!
宋云程挥手表示和喜先下去,回阁房里随便整了整着装,瞧着不失礼,又不会过分张扬放肆,这才出了屋子筹办迎驾。
从雍和宫分开,沈洛便气冲冲的往宣宁宫的方向而去。
“朕毫不会轻饶害死朕的皇儿的凶手,阿谁毒妃……不管是不是她所为,朕都不会轻饶了她!”沈洛的眼中暴露阴狠来,他之前依托蒋家人,现在却恨不得将蒋家人全数都撤除,蒋永死了,蒋太傅残废了,他尽力打扫蒋家权势,蒋家军却没有一个服从他的号令,蒋太傅的那些弟子个个与他作对。
人未至,怒先达,守在宣宁宫的宫人齐刷刷的全跪了下去,低着头,宋云程也跟着跪了下来,倒没有二十一世纪里那种男女划一的看法浮出来,只感觉跪在院子里石阶上,硬得硌脚,另有些凉。
说着,就朝着玉翠的脖子掐去。
“只怕是皇上打错了算盘,后宫里不见得会有嫔妃生下皇子来。”宋云程这话有些大胆,却真是给沈洛敲了个警钟。
这些日以来,宋云程细心的阐发过朝中的局势。沈洛当年是靠着蒋家拥戴才登上的皇位,蒋家一门文武双兴,朝中职位安定,蒋太傅、蒋永权倾朝野,沈洛虽为天子,手中实权实在未几。好不轻易,他撤除了蒋永,下毒毒残废了蒋太傅,又敏捷剪除蒋家翅膀。但是朝中却没有任何报酬蒋家喊一声冤,另有很多蒋太傅的弟子和蒋永的部下都未曾上奏劝谏。
那是因为,后宫里另有宋云程活着,只要宋云程生下皇子,这些朝中大员定会搀扶宋云程的孩子登上皇位,宋云程的孩子可另有一半蒋家的血脉!
张昭容恨意重,又有些神态不清,掐玉翠的力道也没重视,掐了好一会儿,才回神过来,见是玉翠,便从速的松了手,惶恐失措的颠仆在地上扶着椅子,放声大哭了起来。雍和宫里的宫人闻声动静跑了出去,玉翠爬到张昭容身边劝道:“主子,大皇子没了,您可不能再病倒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