幸亏,绛云喝了药后,神采便好了些许,撑着衰弱的身子,笑着向宋云程道:“主子不必担忧,奴婢贱命死不了。是奴婢用心去撞了梁秀士,只是没想到梁秀士仗着萧美人迩来在后宫里失势,对劲失色了些,罚得奴婢有些重。”
宋云程点着头应下:“你此说倒也有理,总归是惹不到本宫的头上,本宫又不消去管着这后宫之事,何必去操这个份心。”
“如此看来,后宫里应当要清净些日子了,只是赵婕妤那儿怕是有其他嫔妃动心机。”绛云思虑后道。
素心体贴着问了句:“倒是不见绛云姐姐,主子但是担忧绛云姐姐在内里淋了雨?可要奴婢去给绛云姐姐送伞?”
宋云程心中焦心,故而步程快了很多,没一会儿就到了永和门,远远的就瞥见绛云湿漉漉的跪在青石板的走道上,坑坑洼洼的青石板里尽是水。宋云程刚近前,梁秀士就从转角出来,狠意的看了引宋云程过来的如尘一眼,道:“我就是想看看哪个不怕死的敢去报信,公然贵妃娘娘妙手腕,拉拢了很多的民气。”
宋云程看了看屋外下着的雨,估摸着也下不久,绛云定会找地儿避雨,便叫住素心:“不消,你且去忙你的,绛云一会儿想是就该返来了。”
听着绛云这一说,宋云程才想起赵婕妤这茬来,问道:“幻春可有行动?”
宋云程听此一急,慌乱的打落了手里的医书,从速的起家来,让如尘前面带路去绛云那儿,路上一边扣问启事。
“先是娄宝林,接着是冯秀士,下一个会是谁?”宋云程闲暇的坐在院子里的树荫下,拨弄着衣裳上的翡翠珠链,偶然间触碰到脖子上戴着的那枚泪滴白玉坠,半晌失神。
宋云程正想经验她几句,扶着绛云的素心急道了声:“主子,不好了,绛云姐姐建议高烧了!”
宋云程起家来,看看天气,已经黑了很多,不过幸亏雨已经停了,绛云是个机警人,她向来都是跟宫女们打交道,应当会避开各宫主子。
宋云程略想了一会儿,道:“安如彤是安国公之女,安国公府当今占有江南三省,江南富有,每年国库收上来的赋税就有四成来自江南。安国公的权势,连着皇上都关键怕几分,安如彤如果出事,安国公定会向皇上要说法。萧美人够聪明就不会去动安美人。至于许婕妤,一无娘家可依傍,二来无皇上宠嬖,她现在的位置不过是杨淑妃赏的,凡事犹过不及,萧美人已经连着撤除杨淑妃身边的两小我,再去动许婕妤,怕是杨淑妃就是病着也要爬起来跟她斗了。”
绛云在旁阐发着道:“娄宝林和冯秀士都是得过杨淑妃提携的人,她们一向与杨淑妃走得近,现下后宫里,与杨淑妃走得近的另有安美人和许婕妤、孔美人和苏秀士。不过两年前孔美人染风寒落下了咳嗽的弊端,就没再获得过皇上的宠幸,她住的菀澜轩又地处偏僻,新进宫的嫔妃怕都不晓得后宫里另有这么一名美人。苏秀士,恃宠而骄,顶撞了皇上,让皇上给禁足至今还未放出来。眼下杨淑妃跟前得力的就只要安美人和许婕妤了。”
宋云程叹了声,向一旁的素心道:“你去盯着素怡。”
正在殿内清算东西的素怡鬼鬼祟祟的往外看了一眼,一不留意几乎将桌子上的花瓶打碎,宋云程将这些瞧在眼里,轻咳了声,唤道:“素怡,你去小厨房里看看本宫的山药红豆粥可熬制好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