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懿微微一笑:“好了,坐着说话也累。菱枝,将本宫的莲子羹端来给令妃一碗。”
春婵道:“回皇后娘娘的话,小主嘴上不说,内心却总挂念。在杭州时,便托了奴婢去各个驰名的寺庙里替五阿哥挂了寄名符儿,替五阿哥求取安然呢。”
如懿惊奇不已:“江太医本身就是太医,莫非医不好本身么?”
三宝不安道:“是在当值的侍卫们歇息的庑房里凌大人的衣物里夹着的。”
嬿婉沉下脸来道:“这些日子,除了本宫和庆嫔另有皇后,便是嘉贵妃伴随皇上最多了吧?”
如懿别过脸,轻叹一声:“好好儿喝莲子羹吧,莲子连子,有个愿心在,老是好的。”
嬿婉淡淡地笑了笑,那笑像个阴天的毛太阳似的挂在唇边。春婵看了有些惊骇,没话找话隧道:“小主别担忧,有澜翠在宫里,统统都好着呢。”
嬿婉黯然地垂下眼眸,伸手拨弄着几上新供的一盆蔷薇花,暗红的汁液带着柔靡的气味从她身边缭绕散开。“早有多早,迟有多迟,不过都是内心虚盼着罢了,娘娘也不必安抚了。”她轻叹一口气,“便是面前的恩宠,皇后娘娘或许感觉臣妾是费经心机争来的,但是臣妾想争的,不过是一个今后能够相依为命相互依托的孩子,并不是贪求繁华繁华。”
容珮松了一口气:“奴婢就怕娘娘被等闲说动了。”
春夜里格外温馨,这一夜天子翻的是玉妍的牌子。长夜得闲,如懿便捧了一卷《小山词》在窗下悄悄坐着,窗外偶尔有落花的声音轻缓而过,像是谁的低吟浅唱。如懿侧首问道:“容珮,是甚么花落了?”
容珮当真道:“是啊。以是凌大人说,还不如做个玉兰羹炸个玉兰片甚么的,吃进肚子里也尽洁净了。”
“那她的肚兜去了那里?”
如懿道:“如何?你们小主总挂念着五阿哥和舒妃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