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后温馨地听着,勉强浮了一丝笑意,“臣妾也是瞥见玫承诺的脸有些吓着了,娴妃又接二连三的扯进是非里去,以是有些焦急。”
皇后秀眉微曲,表示素心拉开海兰,道:“海常在,本宫晓得你担忧娴妃,但如许的大事,不是谁都能担得起的。你说是你下的白花丹,那本宫问你,你何时去过永和宫,何时下的药?”
李玉惹出了悲伤,抽抽搭搭道:“就为了几桩差事,主子露了几分乖,讨了皇上的喜好。王副总管就不欢畅了,做甚么都挑主子的刺。这不明天被他逮了机遇,就狠狠罚了一通。”
如懿绷紧的身材终究松弛下来,紧紧握住海兰的手,忍不住热泪盈眶,“海兰,我此身能得清楚,都是你了。”
海兰黯然道:“我只要姐姐了,如果姐姐被她们冤枉了去,我另有甚么依托。何况姐姐昨夜如何救的我,我今后也一样救姐姐。”
海兰不知哪来的勇气,沉声道:“姐姐不消谢我。要谢就谢外务府鄙视姐姐,对付姐姐,才使姐姐逃脱一难,免于刻苦。”她直挺挺跪着道:“皇上如果不信,大可一一去查。若另有人感觉是姐姐做的,就带臣妾去慎刑司吧。”
如懿撩开他的手,“这是云南剑川上贡的白药粉,兑着三七和红花细磨的,止血祛瘀最好不过了。你要想明天还站起来在御前服侍,当着这份差事,就乖乖坐着上药。”
玫承诺横了海兰一眼,旋即道:“既然大血藤与白花丹服从一样,谁知有毒还是无毒?”
如懿又惊又疑,只得道:“臣妾记恰当日外务府送来的白花丹粉末成色不佳,本说要换的,厥后海常在看香包缝得不严实,将延禧宫的都拿去重新缝了一遍。至于内里的白花丹为何不见了……”
如懿带了几分探听的意味打量着他,“就为你服侍皇上一时有不殷勤的处所?”
两人撑着伞走在冷雨凄凄当中,如懿挽紧了她的手臂,相互的身影依偎得更紧了。仿佛只要如许,才气抵抗这深宫中无处不在的酷寒与阴厉。
如懿叹了口气,伸手从紫檀架子上取下一瓶药粉,谨慎翼翼地往他伤口上洒了。李玉疼得直龇牙,忙拦着道:“娴妃娘娘,您玉手高贵,如何能费事您替主子做如许的事?”
如懿停了手里拣艾叶的工夫,笑道:“本宫本身还不敷费事的么?如果怕费事,便不叫你来了。你放心,这个时候王钦跟着皇上在咸福宫服侍,没空理睬你了。”
如懿看着她,心底的打动难以言语,只是紧紧握住了她的手,以相互的温度暖和着对方,“我觉得你怕成那样,今后都不敢走出延禧宫了。”
如懿忍不住笑,“卷起来看看,在本宫这儿怕甚么?”李玉臊眉搭眼地卷了裤腿起来,如懿见膝盖上又红又紫一片,异化着青肿,跟油彩似的,翻起的皮肉还往外渗着血,不由得变了神采,便问:“跪了多久?”
海兰本伏在地上,听得这一句立即仰起脸来,梗着脖子倔强道:“不是臣妾要替娴妃姐姐背,只是这件事,必然不会是姐姐做的,但若真要认定是姐姐,那就算是臣妾做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