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恭喜娘娘。”珍珠施礼道。
“嗯!”段景焕对劲的点点头。
段景逸目光闪了闪:“这件事是由陆延岐陆大人挑起的,才引发了其他大臣们的跟风。”
而对于段景逸,仿佛苏眉笙的一举一动,一言一行,一颦一笑都能让他赏心好看。非论是宫中的她,还是官方的她,都总能让他耳目一新,趣意横生。
“哦?”
段景逸撇撇嘴:“还真不像,整日毛毛躁躁,恶劣不羁……”
“本来是本王听错了。”段景逸顺着她的话说道。
苏眉笙顿了顿,不解的问道:“只是不知为何朝中大臣会对奴婢之事如此‘劳心’?”
“哈哈……”这回换成了苏眉笙大笑起来。
“他日,奴婢再给晋王送些梅花酒。”段景逸对她的诸多体贴和照顾,苏眉笙无觉得报,只能借着奇特的美酒聊表谢意。
“哦?”段景逸的眼中闪过一丝讶异:“你会琴棋书画?”
一丝滑头在苏眉笙的秋目里闪过:“奴婢更会睚眦必报。”
“娘娘,听闻后宫各个嫔妃现在都喜好堆积在钟翠楼。”
“徐家不是与陆家一贯交好吗?陆大人会不会出言帮徐家?”珍珠问道。
毕竟是同枝亲兄弟,段景逸默契的答道:“前段光阴,陆延岐之子,正二品副都统陆奇士对军中军器做了一番新的改进,深受将士们的爱好,在练习对战中,也频频突显其上风,不但减少我军伤亡率,还能重挫敌方。日前正筹办大量研制,运送到保卫边关的将士们手中。”
她没有重视到段景逸眼中那抹清睿的精光。
她的面前晃过那些一张一张痛恨的脸……
苏眉笙持续走在回礼节司的路上,现在,她的脑海里却无端想起了皇贵妃陆卿云。
见他要回身,苏眉笙忙问道:“梅花酒可还能入口?”
“本来如此,你倒是晓得知恩图报。”
在后宫无人敢提起,可在朝堂之上,如有人带头提出来,并群涌而攻之,段景焕就不能不有所顾忌。
雨还是鄙人,昏黄中的背影超脱而矗立。
陆、徐两家非论是朝堂之上,还是后宫当中,一向以来都是一根绳上的两只蚂蚱,相互包庇,相互放纵。如此后宫中,徐悠素被剥夺封号,打入冷宫而殁,而陆卿云还还是稳坐皇贵妃之位,享用光荣,光宗耀祖。
笑过以后,苏眉笙神采一正,对着他屈膝一礼:“多谢晋王!”
很久,段景逸才开口道:“皇上,悠妃之事,您是否是用心为之?”
段景逸想了想:“微臣去查查徐衡泰将军的亲侄子徐原平有何错误。”
陆延岐?
“成果呢?”
段景逸摇点头:“皇上只说了一句话:你们谁能做出比她更有效的解暑良方,苏眉笙就任你们措置。”
一丝诡笑在段景焕的嘴角边扩大:“那就再加一把火。”
雨一向鄙人,接连几天都没有停歇,实在给酷热的夏季带来了非常的风凉。
听错了?
公然如此!
“奴婢虽没上过朝堂,但必然晓得,在朝中大臣对奴婢出言讽刺挖苦时,晋王必然帮奴婢说过话。”
重华宫。
坐在桌旁看完家书的陆卿云一脸的忧色站起来:“阿玛来信说二弟晋升从一品了。”
在他的印象当中,苏眉笙就是一个野丫头,奸刁拆台,精灵古怪,未曾想还是位不显山露水的闺秀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