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要我拿着笔,然后从身后握住了我握笔的手,抓着我的手一笔一笔地写。写的第一个字,便是景,第二个,便是之。然后便说:“你且先把这两个字练好了再说。”
现在已经开春,皇上身上也没穿特别厚重的衣服,许是刚下早朝,并没有将明黄色的龙袍换下,穿戴龙袍的皇上看上去不止是漂亮萧洒,还多了几分的严肃。
容彦见我如许说,便也就不再说些甚么了。但是这事,却在我内心一向梗着,让我有些耿耿于怀。以是以后的一段日子,我便也没再去长春宫里。
我则叹了口气,与她说道:“你也瞥见了,那日的环境。我承诺她,也是想给她一点但愿。那毕竟是我的结拜姐妹,我又能如何做呢?我是承诺了,可这承诺,也要我能怀上皇上的龙胎,然后生的下来才算数。”
我总不能说是因为不信赖吧。就笑了笑说道:“奴婢事情简朴,没有甚么好服侍的,两小我充足了。”
我身子一紧,却也不敢说是静昭仪说的,胡乱地编道:“奴婢没有听人说,只是感觉已经开春了,日子也约莫到了……”
说着话,便一同进了屋子里。因为没想到皇上会这会过来,又没有提早通传,以是屋子里便有些乱。思鸢和念鸯便忙着清算着。
我撇撇嘴,小声地嘀咕:“皇上如何拿我跟它比起来了……这哪能一样……”
只是这日到底皇上没有走,过夜在了咸福宫。晚间也是英勇非常,直叫我一向告饶,折腾一番,感受身子骨都要散架了。叫了水,洗净以后,便躺在床上,昏昏欲睡。
没想到豆豆并不买账,只是伸出舌头,舔了舔他的靴子尖,便摇着尾巴一向盯着他。
皇上听了以后笑了笑,说道:“今后就别关它了。朕看着它的性子与你一样,都和顺的很,就不必拘着它了,让它在院子里呆着,如果有人来了,还能给你提个醒。”
说话的时候因为靠的特别近,他呼出的气都喷在我的脖颈里,让我感受痒痒的,内心也像是有小爪子在挠一样。
常日除了存候以外,便极少再出去。而是就在咸福宫里待着,逗逗豆豆,做些小活计,或者练练字,抄抄经籍,除了会偶尔对皇上有些驰念,日子过得倒也是平常。
皇上圈着我的手臂松了松,然后有些生硬地跟我说道:“选秀女是皇额娘和皇后该操心的事,你就别费这个心了。”
瞥见皇上来,我嘴角便不知不觉暴露来一丝笑意,恍然间还不自发。微微福身,“皇上吉利。”
然后便听到小寿子的公鸭嗓喊道:“皇上驾到――”
笑过以后,皇上就问道:“你这里甚么时候养的狗?想养只宠物早些与朕说啊,朕给你找只纯白的波斯犬来,之前皇额娘曾经养过一只,名叫雪球,跑起来,可不就是一只雪球在地上滚来滚去!”
看着我屋子里还是思鸢和念鸯两个在清算,皇上眉头便皱了皱。问道:“之前不是给你了几个宫女么,如何还是这么少人服侍着。”
我和皇上都愣愣地看着他,看着他难堪的脸红,又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,然后双双捧腹大笑。
皇上摇了点头,又瞥见我在桌子上写的字,便起了兴趣,要教我练字。只是这个教,便和书院里的先生教有些不一样了。
迷含混糊之间的我打了个激灵,却还是装睡着了。如许的事,没听到是福分,听到了,便有能够是灭门的灾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