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墨玉接过凌若吃了一半的粥放在小几上,低声道:“女人病着的这几天恰是年福晋进门的日子,阖府高低皆忙着新福晋的事,压根没人理我们,奴婢找了好几次连高管家面都没见着就被打返来了。目睹女人烧得快不可了,大夫也没人去请,奴婢真不知该如何办,幸而温格格瞧见了,晓得后亲身去找了高管家,高管家看在温格格的面上才派人去请了大夫来瞧。以后温格格又来瞧过几次,晓得女人没大碍了才放心。”
被她这么一说凌若还真感受肚子空落落的,逐点头道:“也好。”
墨玉不美意义地笑笑道:“奴婢没事,只要女人您无恙就好了,再说奴婢顾问女人是应当的。对了女人你睡了这么久饿不饿,要不要奴婢去给您盛碗粥来?”
“四贝勒啊……”墨玉皱了皱鼻子道:“实在奴婢也不太体味,来府里一个多月,只见过四贝勒一面,还隔得老远。听府里的下人说四贝勒常常板着一张脸,很少笑,很多人都怕他呢……”她抬高声靠近了小声道:“还传闻都城里有人给四贝勒取了个外号叫‘冰脸阿哥’。”
“女人您此次病能好,真应当感谢温格格?”
凌若不知本身昏倒了多久,只觉醒来时浑身酸痛,嘴里还火烧火燎普通,模糊瞥见有一小我背对着本身,赶紧扯了干涩的声音唤道:“水……我要水……”
“女人您足足昏睡了四天呢,烧到手脚都抽搐了还说胡话,奴婢好怕你就这么一向睡下去。”说着说着她眼睛红了一圈,映着黑青的眼眶特别较着。
正在干活的墨玉开初还觉得是本身听错了,转头看到凌若真的醒来顿时暴露欣喜之色,从速自桌上倒了杯水递至床边,“女人,你可算醒了。”
“那你呢,你又为甚么在王府里当差,是家生还是卖身的?”凌若猎奇地问,墨玉说了很多,却从未触及到本身。
墨玉不说凌若还不晓得有这回事,心下微凉,以往在家中,虽过得宽裕,但阿玛额娘向来珍惜本身,稍有点病痛便急的不得了;眼下在这里,活了十五年的命在别人眼中不过是草芥罢了,存亡底子不在乎。
想通这一点以后,凌若眼中的苍茫一扫而光,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果断。
凌若在内心叹了一声,压下心中痛苦含笑道:“如此改明儿真要好好感谢这位温格格。”
墨玉当时被抽去前院服侍,曾有幸得见到年氏,惊为天人,她从不知一小我能够长得这般美艳绝伦。原觉得再没人可与年福晋相较,却不想这么快就又碰到一个。相较之下她更喜好这位新来的格格,人长得标致又没甚么架子,不像那位年福晋,听在前院服侍的人偶尔聊起,说是不太好服侍呢。
四贝勒府邸
四贝勒府分东、西、中三路,每路各有三进院,凌若现在居住的是西路的后院,名为揽月居,她们这些格格不像那些侧福晋、庶福晋普通能够独居一处,揽月居便是统统格格的寓所。
凌若顾不得答复,就着墨玉的手贪婪地喝着对她来讲仿佛美酒玉露般的清茶,一口气喝完犹不解渴又要了一杯方才减缓口中的干渴。
凌若拢一拢披在身后的长发,淡淡道:“算是吧,墨玉,与我说说四贝勒吧。”
“为甚么要签卖身契,家里没人了吗?”凌若一边喝粥一边问,也许是孤单也许是无聊,总之她很喜好与墨玉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