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也再偶然说其他。陈绍礼脑中更是一片乱麻,借口要归去细心想想,告别了柳桥,便出宫来。
槐庄手上行动却顿了一顿,一时面色凝重起来,听了半晌,却甚么都没说,只叹口气:“这些事也是你我好猜想的,做好分内事才要紧。”
说着两人不约而同对视一眼,却都不再说话。这些光阴,宫里看上去安静,但却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氛围。连飞鸟都少了好些。
陈绍礼已是震惊得无话可说。只圆睁着双眼,不成置信地看着柳桥。
欢宜堂偏僻,是她和陈绍礼常会之处。
她出了宋扬灵寝殿。冷风一吹,才发明手心、后背早都叫盗汗湿透了。现在凉得钻心。
柳桥万般不甘心肠起了身,一边梳头,一边道:“好些日子不见孟将军进宫了。”她不自发抬高了声音,悄悄道:“你说,孟将军是真对皇后有牢骚么?”
“从龙之功。”
“归正你是皇后信赖不过的臣子,这话奉告你也没甚么。我感觉皇后想将大皇子立为新帝。”
她仓促洗漱了,赶至皇后地点的寝殿。
“甚么体例?”
当时,她已在皇后身边。亲目睹到的,皇后带着孟将军,另有好多兵士,亲身将陛下从保卫住处接出来。山呼万岁,帝位终定。
她还当是谁放错了处所。顺手拿出来,筹算出去说一声。抖落那身袍服,却发明比平常的小很多。看上去倒像大皇子的身量所穿。
柳桥行了礼,见皇后尚未换衣裳。从速走到屏风前面去拿衫袍。
“——哎——哎——”
陛下即位今后,朝政大事也多由皇后措置。
吓得她心脏差点从腔子里跳出来。
“没……就是俄然一阵冷,能够受凉了。”她颤颤巍巍的,还是极力忍住,帮宋扬灵换了衣服。
“这有甚么!”柳桥面上有些不平气的神采:“皇后常说,女子理家不必男人治国轻易。再说了,便是写文章,乃至治国,女子也不必然输于男人。周王妃还写史乘呢。”
李忠听潘洪度猜想孟昱有不臣之心,一时酒气上涌,顿生豪情无穷,一把将手中酒盏掷得粉碎,道:“孟昱他要真敢轻举妄动,老夫定叫他如此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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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绍礼吓了一跳,还觉得柳桥有所思疑,立即道:“我说过多少次了,只因为你身份特别。此事还需从长计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