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页 > 后宫新旧录 > 第138章 女帝临朝(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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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待你的情义,一分一寸,你到底何曾放过心上?”

蔺枚从她安静的腔调听出浓烈杀机,蓦地生出惊骇,今后一退,警戒道:“你说这些,想做甚么?”

“这是在做梦罢?”

蔺枚喃喃:“你心上没有我……是不是孟昱!是不是因为他?!”他的眼中只剩凶光,整张脸都扭曲起来。

殿内只得蔺枚一人。她便问:“几位大人呢?”

都说一夜伉俪百日恩。他们做了十年伉俪。他虽未死在她手上,却只因伯仁而死。

蔺枚一惊,侧头看她,见她脸上无穷倦怠似的,有点心疼,又有点不耐烦:“都甚么时候了,还说这等闲话?那是潘洪度教唆诽谤!”

初时,血是热的。披发着浓厚的腥气,如同罪过本身的味道。

弑君!那是要遭天谴的罪孽!她不放心交给别人,亦无人敢将刀捅进人君肚子里。

她的手指摸到微凉的棺木,继而将全部手掌挨上去。木头上刷了黑漆,油光澄亮。恍惚地映着她的脸,黑漆漆的一片。

“潘洪度、李忠,犯上反叛,胆敢弑君,六合不容,大家得而诛之。虽已毙命,然不消重刑不敷以儆效尤。着悬其头颅于贩子,挫其骨,扬其灰。产业尽没,满门抄斩!”

太后携幼帝于勤政殿宣百官,诏令严惩潘李翅膀。六岁的小天子穿绛纱袍,端坐在龙座上。但是听不懂重臣所奏,又嫌椅子硬,坐不住,经常溜下来,跑到鎏金铜座熏笼边,戳口中衔珠的凤首。

然后转头,沉声道:“槐庄,随我走。”

“我怎会如他的愿呢?他太天真了!兵法上说,知己知彼,百战不殆。我知他,他却不知我。输了,亦是该当。”

潘洪度睁大了双眼,死死地盯着她。他一手捂着胸口,一部下死劲地推她,嘴里不住喘着粗气。不晓得胸膛里那里断了,还是堵了,喘不上气。他冒死地呼吸,“嗬——哧——嗬——哧”,但是不管如何冒死,那气毕竟是越来越少了。面前开端发黑,越来越难受,像有一只大手狠命捏住了脖子,卡在那边,心脏处又传来一阵一阵的剧痛。他俄然想起小时候学骑马,从马背上摔下来。夏天,衣服穿得少,脸上、手上蹭出了血痕。特别是手掌中,被小石子划开。也没出多少血,伤口不深,但是锋利的疼痛却断不了似的。

再冷的心肠,在日复一日的肌肤相亲中亦会生出一二温度。

谋逆大案连累甚广,兹事体大。无人敢建言,只等太后令下。

“我们明天,拔刀相向,是因为,龙座上只坐得下一人!”

宋扬灵却悄悄叹口气:“你还是不懂。你生在帝王家,我们身处宫廷当中。一举一动,一计一谋,争的是关乎天下百姓的大权。我连抄家灭族的仇恨都能放下,又怎会因为男女之情行此凶恶之事?”

宋扬灵不说话,只是面无神采,沉着而沉着地盯着蔺枚。

宋扬灵俄然悄悄笑起来,抠着靠垫上松了的针脚,悠悠道:“实在潘大人也没说错。是我设了计,使他信赖我要谋反。”

都说妇人之仁,但是宋扬灵鄙人达诏令时,刻毒得仿佛天生帝王。

右手边椅子上的太后便轻咳一声,表示内侍安抚皇上。

只带了槐庄一人,便仓促踏上了昔日只坐车行经的路。忍不住一手握拳,抵在胸前。脑中似可清楚勾画出接下来会产生的事情。李忠带兵赶光临湖殿,觉得是救驾勤王,却成为谋反的逆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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