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菡萏见天子可贵过来,早就悄悄等在了宫门内里儿。这会儿闻声内里的脚步声,便做出仓促往里进的模样。
顾临怡便是捋动手上的护甲,曼声说道:“皇上让臣妾与贤妃措置杏花坞走水一事。臣妾便谨遵圣谕,抓到了幕后放火之人!如何,臣妾还做错了?”
顾临怡内心发酸,眼泪便是不觉在眼眶里打转,可她仍旧强忍住,道:“害,臣妾好好的贵妃,做甚么关键人!臣妾不错,皇上就没有把臣妾拉下来的借口。即使勉强将臣妾拉下来,皇上如何躲畴昔前朝的悠悠众口,又让史乘工笔如何写?臣妾要罚,必然是她们做错了。她们做错了,那么臣妾就没有错!”
霍延泓挑眉,深看着顾临怡,眼眸沉沉,道:“那灯笼是冯氏的宫人不谨慎丢掉的,因着惊骇,也未敢说。是你冤枉了冯氏。”
都道功德不出门,好事传千里。很快,卫菡萏在未央宫外被天子告诫的事儿便传的六宫皆知。卫菡萏不过是愣神儿在宫门口跪了一会儿。没几日的工夫,各宫的宫人便像是亲眼瞥见似的,说卫菡萏被天子罚跪,在未央宫外跪了大半个时候。
卓逸此次领了皇命,一起护着太后与元妃来九华山。因着都是女眷,常日无事,卓逸从不会等闲现身打搅。
那月琴落在地上,收回铮的一声哀鸣。琴身被摔得粉碎,四根弦也是齐齐的折断。
顾临怡嗤的笑出来,身子向前一倾,靠近霍延泓几分,道:“我就晓得。她有错没错,您都会说是我冤枉了她!不管是她的宫人不把稳,还是她不把稳。那灯笼,老是承乾宫的跑不了!那就是她的错!宫里走水,不管她把稳不把稳,都是她的错,是大错!皇上便是拉到朝堂去,臣妾也是有理有凭!”
顾临怡浑身颤栗,强稳着心神,笑道:“恰是皇上这话,恪朱紫乐意,把启曌城也给烧了罢。把我们都烧死,也落得清净!我们这些碍眼的都死了,也正成全了皇上。能安安稳稳的同青萼在一起。只可惜了,”顾临怡笑的发疯,啧啧道:“可惜雍王死了,不然,青萼能这般老诚恳实的呆在宫里?”
顾临怡被这话气的咬牙,尖声道:“臣妾受不起恪朱紫的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