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后又道:“你晋了贵嫔,皇上又将昭阳宫赐赉你,拖了这些日子,正月的日子吉利,过几日天回暖了,你便搬畴昔罢,总居着偏殿,不免让人轻瞧了去。”
我微微游移了半晌,只得点头应了。
太前面上一喜,忙道:“内里天寒,快些让他们出去罢。”
入殿后,我欠了欠身,随即走到了纪昭媛身后,劈面撞上了安贵嫔,现在我们二人已同为正三品贵嫔,而我有皇上钦赐封号,安贵嫔却未得封号,只得以姓氏相称,虽同为贵嫔,职位倒是在我以后的。
又叮嘱了几句选秀之事,太后才让世人散了。
惠妃拥戴道:“太后说的极是,这内里冰天雪地的,昭mm要谨慎着才是。”
“昭娘娘。”
我点头道:“月份大了,也不似前几个月老是困乏。再因昨日没有守岁,早早便歇了。晨起醒得早,待着也无事,早些来,也可陪着太后说说话,只是怕打搅太后清幽。”
太后点头道:“晓得了。”
比之客岁除夕晚宴突发不测,本日觥筹交叉,轻歌曼舞,直到晚宴结束,还是一派平和。
惠妃回声道:“是,此次大选虽非皇上继位后的初次选秀,然臣妾从未沾手过,故而很多事情天然还需向太后就教才是。”
夜里,我因身子困乏,很早便歇下了,叮咛了宫人可自行首岁。
我点头道:“是,臣妾多谢太后。”
第二日一早,主位以上的妃嫔应随天子一同祭祖,祭祖大典需近两个时候,而我的身孕已有蒲月,怕我过分劳累,承琰便准我不必同去,叮嘱了我在宫中好生歇息。
承琰摆了摆手,又对惠妃道:“你先安排着,如有决定不下之事,问太后便是。”
太前面色慈爱的看着我,柔声道:“天儿还早着,如何未几睡些时候。”
我看了懿元夫人一眼,不露声色道:“昭阳宫那样的好去处,臣妾天然喜好,只是前些日子太医叮咛臣妾多卧床歇息,实在不宜挪换住处,再者正月的日子好,臣妾也想着新岁迁宫再好不过,劳夫人挂念了。”
太后淡淡扫了懿元夫人一眼,又对我道:“哀家方才也与你提过,初六的日子不错,不如那一日搬到昭阳宫吧。”
正抱着我的胳膊蹭着的祁泽闻言吐了吐舌头,又仓猝放手,瞬时离我一步之遥。
懿元夫人轻哼一声,不再说话。
太后笑着道:“哀家上了年纪,每日睡未几时,早早便起家礼佛,清幽久了,也无趣的紧,你有这份心,哀家欢畅还来不及。”
亦颜笑说:“本日怕是mm在雎祥宫过的最后一个除夕了,此后想要见mm,还要跑到昭阳宫才可。”
太后笑了笑,道:“你这孩子向来慎重,哀家晓得,只是现在天子爱重你,你的精力,还是多放在天子身上为好,偶尔来与哀家说说话便好。”
祁泽闻言脆生生的冷哼道:“母后现在可晓得我要紧了?”
入殿后,只见太后正在矮榻上坐着品茶,见我来了,面上暴露笑意。
我笑道:“祁泽虽贪玩,却不鲁莽,有他陪着,臣妾倒也不感觉无趣了。”
太后忍不住笑嗔道:“那也不必这般风风火火的,莫非是怕晚一步昭贵嫔跑了不成?”
方到殿门口,只见太后身边的溪若姑姑从内里出来,见来人是我,忙屈膝道:“昭贵嫔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