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状我也由着玉缘扶着起了身,只见承琰一身明黄,自外而入,前面跟着盛装打扮懿元夫人,几位主位娘娘也皆在前面。
惠妃与纪昭媛忙起家应了。
时候还未到,我便传了轿撵,宫道上日日有宫人洒扫,即便两边的草地树丛中尽是白晃晃的积雪,然宫道上却非常洁净,抬轿的寺人沿着宫道谨慎翼翼的走着,直到去了凝玉宫,倒也一起相安无事。
入殿后,我欠了欠身,随即走到了纪昭媛身后,劈面撞上了安贵嫔,现在我们二人已同为正三品贵嫔,而我有皇上钦赐封号,安贵嫔却未得封号,只得以姓氏相称,虽同为贵嫔,职位倒是在我以后的。
比之客岁除夕晚宴突发不测,本日觥筹交叉,轻歌曼舞,直到晚宴结束,还是一派平和。
待祭祖大典结束,妃嫔依例到凝玉宫向太后存候。
亦颜笑说:“本日怕是mm在雎祥宫过的最后一个除夕了,此后想要见mm,还要跑到昭阳宫才可。”
太后指着他连连笑道:“瞧这张嘴,锋利的跟甚么似的。”
夜里,我因身子困乏,很早便歇下了,叮咛了宫人可自行首岁。
我点头道:“月份大了,也不似前几个月老是困乏。再因昨日没有守岁,早早便歇了。晨起醒得早,待着也无事,早些来,也可陪着太后说说话,只是怕打搅太后清幽。”
“多谢姑姑。”我微微点头谢过溪若,便由着玉缘扶我进殿。
太前面色慈爱的看着我,柔声道:“天儿还早着,如何未几睡些时候。”
承琰看在眼中,不悦道:“凤鸾宫畴前是太后寝宫,殿内安排天然是一国以后该有的模样,整修凤鸾宫之事朕会亲身下旨着人去办,如何安插也会依着朕的意义,此事懿元夫人实在不必担忧。”
正说话间,只听一声清脆的声音自殿别传来,话音刚落,只见一身紫色貂袄的祁泽一阵风似的自外奔到我怀中。
皇上与几位主位以上的娘娘祭祖还未返来,凝玉宫此时倒也如昔日普通平静。
我点头道:“是,臣妾多谢太后。”
祁泽欢畅道:“这些日子下了雪,天儿又寒,好久没有出去,方才听宫人说昭娘娘来向母后存候了,我便忙赶来了。”
伴同承琰一同为太后行了首岁膜拜之礼,又听着太后训话罢,世人才起了身。
溪若浅笑道:“无妨,太后此时正在殿中,内里天冷,娘娘快些出来吧。”
第二日一早,主位以上的妃嫔应随天子一同祭祖,祭祖大典需近两个时候,而我的身孕已有蒲月,怕我过分劳累,承琰便准我不必同去,叮嘱了我在宫中好生歇息。
转眼已到除夕,各宫张灯结彩,纷繁在宫门口挂上了红灯笼。
惠妃回声道:“是,此次大选虽非皇上继位后的初次选秀,然臣妾从未沾手过,故而很多事情天然还需向太后就教才是。”
太后点头道:“晓得了。”
太后见状忙斥道:“这么疾风似火的做甚么,把稳撞了昭贵嫔的肚子。”
太后笑道:“昭贵嫔向来懂事,一早便来陪哀家说话,有着身孕,本该多歇着才是。”
懿元夫人眼中的不甘一闪而过,随即似笑非笑道:“这将来的皇后,也不知是甚么性子,脾气朴实还是爱好豪华?不知惠妃mm欲如何整修凤鸾宫,才气让将来的皇后娘娘对劲?如果一应安插惹的皇后娘娘不喜,又是否该见怪mm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