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缘见状,从惊奇中反应过来,有些不悦的斥道:“尤小主怎的这般不谨慎?好好的佛经,全都散了。”
她见我肯给她看,暴露笑容,那神采中让我看不出非常。
不过是本无趣的佛经罢了,她所为仿佛有些过了,让我有了些道不出的恶感,我蹙眉道:“小仪可看完了?本宫已朗读完了,还要在佛前烧掉,拖久了老是不好。”
我淡淡道:“托小仪吉言。”
我怕因佛经落地而使得方才的祷告不再灵验,忙又转回身,冲着佛像又扣了几个头,双手合十嘴里说着请佛祖莫要见怪的话语。
我闻言淡淡的扫了她一眼,似笑非笑道:“连太医都未说是男是女…小仪又如何得知是皇子?宫中人多口杂,还请小仪慎言。”
尤小仪恍若沉浸在此中,被我的话蓦地唤醒,有些不美意义的笑笑,道:“臣妾只是赏识娘娘的笔迹,非常喜好,让娘娘见笑了,臣妾这就给娘娘。”
我淡笑道:“小仪这话听着都让本宫舒坦。”
我淡淡道:“不必理睬她,去取火折子,快些将佛经烧掉吧,不然佛祖该指责我心有不诚了。”
尤小仪跟在我身后,笑容满面的道:“娘娘一心为了孩子,佛祖定能晓得娘娘的诚意,定会保佑娘娘与孩子。”
我并未昂首看她,心中忽而有些烦躁起来,不冷不淡的道:“小仪不必惭愧,只要佛祖不见怪,本宫又岂会指责你,小仪既已为家中母亲祈过福,佛祖定然已感念到小仪的孝心,如果无事,便归去吧。”
到了安宁殿,我谨慎翼翼的跪在佛前,开端小声的朗读誊写好的经文。
待尤小仪走后,玉缘愤恚道:“即便是为了奉迎娘娘,也不必如此造作,反倒惹人腻烦。”
尤小仪有些惭愧的看着我,小声道:“都怪臣妾粗心,给娘娘添乱了。”
说着,她忙迈入殿中,正要往我这边来,却忽而被门槛绊了一下,惊呼一声,贴身奉侍的宫人仍站在她方才跪地祷告的处所,未曾反应过来,尤小仪来不及抓住甚么,一下子跌倒在地,手中的佛经扬手散落了一地。
尤小仪又道:“娘娘过分自谦了,臣妾一贯敬慕娘娘,以娘娘为范,臣妾只是想看看,别无它意。”
尤小仪又冲我欠了欠身,谨慎道:“是,臣妾便不在此打搅娘娘了,臣妾辞职。”
玉缘虽有不悦,见我并未斥责,也不再多言,也蹲在地上捡拾起来。
我见她神采有些猎奇,又不知她此举何意,婉拒道:“小仪当真会说话,本宫笔迹狼籍,哪有甚么清秀可言,怕是让小仪见笑了。”
玉缘忙去取来了火折子,我谨慎翼翼的将佛经扑灭,放到了佛前的铜盆中,合起双手祷告了一阵,待佛经烧的只剩灰烬,我才又扣了几个头,由着玉缘将我搀扶起来。
我安静的点头“嗯”了一声。
我拗不过她,想了想,只是给她看看经文,想必也不会出甚么事,便让玉缘给了她。
我微微垂下视线,压住了内心的火气,淡淡问道:“小仪可有受伤?”
玉缘又细心的清算的整整齐齐,才递给了我。
尤小仪自知讲错,忙低下了头。
尤小仪又笑着道:“娘娘一贯待人宽和,臣妾也但愿娘娘能生个安康的小皇子,皇上那般宠嬖娘娘,定然会欢畅的。”
这时,一旁的尤小仪轻声道:“娘娘朗读完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