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我醒着,眸色一亮,欣喜道:“你醒了?颜儿也在。”
“事情的启事朕已晓得,你们与纯嫔姐妹情深天然是好,只是不该那般莽撞,朕在朝中议事,没法护你们全面,你们总该让惠妃与你们同去,还可护着你们。也不必弄这浑身的伤。”
亦颜似不经意的看向我,眼角暴露笑意。
懿元夫人美目一转,轻叹道:“安贵嫔可真是胡涂,大师同为姐妹,怎可如此打动,本宫已怒斥过她,她也已知错,想必今后不会再做出如许的事。”
“姐姐。”我低声唤她。
“多谢皇上。”我忍着痛意,由着亦颜扶我靠在了软枕上。
一番话说的已是极重,懿元夫人神采大变,瞬时红了眼眶,叩首道:“皇上,臣妾自知渎职,不敢辩白,求皇上再给臣妾一个机遇,让臣妾将功赎罪,臣妾定会重新整治后宫,再不让皇上因后宫之事烦心。”
承琰闻言终是点了点头,快步走了出去,德顺等人在前面一起小跑跟着去了。
亦颜望着懿元夫人拜别的方向,目光中是毫不讳饰的恨意。
懿元夫人神采一凛,忙跪下道:“皇上恕罪,安贵嫔一贯对臣妾恭敬有加,待下亦宽和有度,臣妾也未曾想到她会做出这般狠辣之事。还请皇上宽恕。”
承琰一怔,猛的从榻上起家,欣喜道:“当真?”
孙长胜神采一凛,忙应了一声,躬身退了出去。
承琰面色一冷,有些不悦的道:“近几个月后宫不竭出事,阖宫皆知,既然她无能打理后宫,朕便让别人去做,道理当中之事,何来重罚一说?又有何人敢对此说三道四。”
亦颜闻言应道:“皇上说的是,只是臣妾与沈mm一听闻纯嫔受罚,体贴则乱,不免有失考虑,本来觉得一同去讨情,安贵嫔便会放了如汐,怎料她竟会对二位mm动刑…”
我闻言忙道:“皇上万不成如许说,皇上保护着云国千万百姓,夙兴夜寐,臣妾身居后宫,本来不该肇事惹皇上忧心。”
“皇上…”我正要起家,背上的伤口传来一阵剧痛,我疼的不由吸了口冷气。
我垂首淡淡道:“多谢夫人体贴,太医说还需养些日子才可见好。”
承琰见状抬手道:“你好生躺着,不必拘这些个虚礼。”
亦颜见状忙扶住了我。
懿元夫人快步逛逛上前,跪隧道:“臣妾见过皇上,皇上万安。”
我踌躇了半晌,摸索着道:“皇上,懿元夫人奉侍皇上多年,又打理后宫平日辛苦,皇上是否对其罚的太重?毕竟昨日之事乃安贵嫔一人所为,如此只怕难以服众啊。”
德顺笑着道:“是,现在太医与稳婆都已经去了。”
我蹙了蹙眉,与亦颜对视一眼,亦颜的面色并未好到那里。
承琰凉声道:“朕天然会惩罚。你本来是东宫白叟,在朕身边多年,朕虽未立后,却一向将凤印交由你保管,本觉得你能够将朕的后宫打理的很好,然这两年来,后宫几次出事,让朕一日难安,实在让朕绝望。”
雎祥宫距华仪宫路途并不短,来的如此快,可见路上一点也未担搁,但是懿元夫人的发髻一丝稳定,一身淡蓝色蝶纹锦裙,月红色绣鞋上一丝斑纹都无,发髻上只插了几只素色玉簪,妆容亦平淡了很多,不似昔日那般雍容华贵。现在这般娟秀脱俗,别有一番风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