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筠筠挺直了身子,问道:“只听姜氏一面之词能申明甚么,春雨的话也并非真的。淑妃娘娘为何揪着臣妾这般不放,是因为臣妾之前救下了杨婉仪,惹了褚采女不快?还是淑妃娘娘有甚么必须撤除臣妾的来由,以是这般咄咄逼人?”
“这宫婢,卖主求荣,拖下去。”萧珩冷冷叮咛。
路上得知白筠筠半夜烧纸钱,刚好被淑妃抓个正着,萧珩内心一阵堵。后宫向来没让他放心过,阿谁女人也向来没让他放心过。路上萧珩一向皱着眉,先不管白筠筠烧纸钱给谁,只看淑妃比来上蹿下跳,实在过了头。
“皇上可还记得姜氏?只因当月朔场曲解,姜氏在冷宫受尽痛苦。”
春杏和春雨被带了上来。春雨一脸平静,昂首给皇上存候的时候,面上扫过一丝霞色。春杏红肿着眼睛,实实在在的给皇上皇后磕了个响头。
淑妃不明就里,上前将地上的纸捡起来,却见上面尽是誊写的《金刚经》,面上顿时火辣辣一片,声音也不自知的变了调子。
德妃亦是笑道:“刚才mm好大的威风,姐姐也一时胡涂了,还真觉得这是景和宫里头。多亏皇后娘娘提示,不然姐姐要闹笑话了。”
春雨一慌,如何会如许,白选侍莫非早就晓得她投奔了褚采女?淑妃曾经承诺过,只要将白选侍拉下来,便亲身向皇上保举她。从奴婢到主子,不过是短短一夜。再看白选侍遭到皇上嫌弃,她就动了歪心。
皇后叹了口气,缓缓道:“本来淑妃也晓得这里是长春宫,不是你的景和宫。”
淑妃赏识丹蔻的面色一顿,抬眼看向皇上。只见皇上手持宣纸,一脸的嫌弃。
“奴…奴婢也不晓得。本日小主和春杏商讨着给张选侍烧纸钱,说张选侍死的太冤枉,因而白选侍亲身画了纸钱,说要烧给张选侍的。奴婢再三劝止不得,不得不奉告了淑妃娘娘。奴婢不识字,也许小主烧纸钱的时候拿错了。”
他是白白给人当刀使的?
褚氏不过是怀了身孕,又不是生下太子,何况这孩子还没指给谁养呢。淑妃之前固然放肆了些,可也不至于这般。
春杏大怒,“春雨,你如何胡说?明显是小主说写的字欠都雅,对不起皇后娘娘的教诲,这才将纸都烧掉,以图鼓励本身。哪有甚么给张选侍烧纸钱?小主对我们这么好,你可别学那些白眼狼。”
淑妃竖起左手,赏识着本身的纤纤玉指,上面的粉色丹蔻尚未全干,今晚还得再上一遍色彩才好。
中间的福公公一捂嘴,掩住笑意。淑妃必定没推测,这一闹倒是把白秀士奉上了龙榻。
德妃未语。萧珩心中不悦,他不喜淑妃肇事,可如果白筠筠犯了宫规,那淑妃便无错处。
“淑妃,你先说罢,到底何事?”萧珩一脚跨进大殿,便开了口,言语中颇多不耐烦。
殿内一派寂然,白筠筠跪在地上。皇后本已经睡下,淑妃这么一闹,不得已又重新打扮打扮了坐在这里。杨婉仪本就住在长春宫,此时也坐在一旁,面上仍然淡淡的。
德妃离的近,看清上面的字,不由得捂嘴轻笑,“皇上说的极是。若这是纸钱,那太后娘娘可就第一个发怒了。”
淑妃持续道:“臣妾也曾思疑姜氏所言是谎话,但是白选侍的贴身宫婢春雨向臣妾禀报,此事千真万确。白选侍的宫婢春杏,曾经亲口奉告春雨,她二人合股将姜氏打伤。春杏颇以此事为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