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口一个“贱人”,萧珩面色更加不愉。
淑妃持续道:“臣妾也曾思疑姜氏所言是谎话,但是白选侍的贴身宫婢春雨向臣妾禀报,此事千真万确。白选侍的宫婢春杏,曾经亲口奉告春雨,她二人合股将姜氏打伤。春杏颇以此事为荣。”
萧珩面上并无波澜,只是眸中划过一抹忧色,唇角不自发的微微上挑,沉声道:“白氏筠筠,明日早些筹办。”
“春雨,这到底如何回事?”
皇后眉头轻蹙,“甚么曲解,淑妃说清楚。”
褚氏不过是怀了身孕,又不是生下太子,何况这孩子还没指给谁养呢。淑妃之前固然放肆了些,可也不至于这般。
淑妃好似不感觉,起家给皇上行了礼,娓娓道:“臣妾有协理六宫之权,本日接到密报,白选侍今晚在院中燃烧纸钱。本来臣妾觉得白选侍是个知轻重懂礼数的,还担忧冤枉了她。未曾想畴昔一看,果然如此。火盆和没烧完的纸钱都被臣妾带了过来,白氏无从狡赖。”
白筠筠挺直了身子,问道:“只听姜氏一面之词能申明甚么,春雨的话也并非真的。淑妃娘娘为何揪着臣妾这般不放,是因为臣妾之前救下了杨婉仪,惹了褚采女不快?还是淑妃娘娘有甚么必须撤除臣妾的来由,以是这般咄咄逼人?”
“奴婢向来未曾说过这般话。”春杏叩首,“我家小主贤能淑德,怎会做这等事。还请皇上和皇后娘娘明鉴。”
淑妃神采煞白,唇微微颤着,“臣妾,谢皇上体贴。”
德妃离的近,看清上面的字,不由得捂嘴轻笑,“皇上说的极是。若这是纸钱,那太后娘娘可就第一个发怒了。”
白筠筠回道:“回娘娘的话,春杏是臣妾自府中带来的,的确浑厚诚恳。”
春杏和春雨被带了上来。春雨一脸平静,昂首给皇上存候的时候,面上扫过一丝霞色。春杏红肿着眼睛,实实在在的给皇上皇后磕了个响头。
“皇上。”皇后站起家,将一杯温热的蜂蜜水递到他手中,目光扫过地上的白筠筠,面上一派暖和,“皇上,臣妾前阵子病了,白选侍侍疾非常妥当,臣妾尚将来得及赏她。另有杨婉仪之事,多亏了白选侍捐躯相救,您看――”
德妃的话里埋没机锋,调侃淑妃闹笑话。淑妃面上一阵青一阵白,俄然话锋一转,“皇上明鉴,臣妾只是想保护宫规,并无歹意。臣妾还传闻一件事,正想明日向皇上禀报。既然明天大师都在这里,臣妾无妨将此事说了。”
白筠筠心中一颤,早就晓得这一日迟早要来。慌乱既然无用,不如想想更有效的。“臣妾谢皇上恩情,谢皇后娘娘眷顾。”
“混账!”淑妃猛地拍向桌案,“你在院中祭奠张选侍,燃烧的纸钱和火盆就是证据,竟然还敢狡赖?!”说罢,挥手道:“将她的两个宫婢带上来,本宫倒要看看贱人能翻出甚么花腔儿来。”
这话说的太不客气,淑妃气红了脸。“白氏,你――”
“开口!姜氏乃太后嫌弃之人,不准再提!”萧珩站起家,睨了眼地上的人儿。见她底气甚足,面色不慌。萧珩不着陈迹的摇点头,内心一千个一万个明白,这事儿又是她捣鼓的。淑妃和那宫婢进了她的套子,她借他的手,措置奸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