统统的人,都在等候侍卫抓捕张之鹤返来。物证已经有了,如果张之鹤也认罪,那……
德妃想辩白,却无从辩白。她只带了吉利去换衣,但是衣裳不知被甚么划了一道,裙摆上的玉珠子落了一地。吉利并未带针线,还是她本身非要吉利去拿针线的。
殿内一片暮气沉沉,唯有贞贵妃的抽泣声。杨容华跪在地上,开初腰背挺得笔挺,现下也微微弯下来。
太后捻动佛珠,面上前所未有的冷酷。
杨婉仪闭了眼睛,深深探出一口气,“臣妾,不熟谙张之鹤,从未见过此人。”
肌肤之亲四个字,如同高山一声惊雷, 炸在了皇上脑袋上。哪怕后宫无子,但是戴绿帽这类事史无前例。
皇后仓猝召太医入内,为太后诊治。
“你胡说!”榻上本来死人普通的褚采女颤颤巍巍站了起来,面色狰狞,“杨悦儿,你敢对天发誓你肚子里的种是皇上的么?!我曾亲眼瞥见,你与男人勾勾搭搭,现在事情败露,你还在这里装模样。无耻!”
话音刚落,景泰宫的寺人总管李瑞从门外出去,施礼后道:“皇上,太后娘娘,杨婉仪的宫婢招认了。她的确为杨婉仪传过手札给张侍卫。刚才张侍卫本已被带到宫内,但是一听与杨婉仪有关,张之鹤竟然趁侍卫不留意,拔刀自刎了。可…可要抬上来?”
太后将信扔给玳瑁,“念!”
德妃眉头紧皱,有磨难言。她的确去了花圃,但是她先看到了杨婉仪鬼鬼祟祟的去了花圃才跟着,也的确听到了有男人说话的声音。她有无私的心,当时那一顷刻,她想到的是抓住杨婉仪的小辫子,从而勒迫杨悦儿将孩子志愿交给她扶养。厥后男人有所发觉,她才吃紧的从园子中跑返来。
萧珩手中拿着那只未做完的男靴, 又重新看了一遍手札。
“作孽!人都死了还抬上来何为!”太后气的直咳嗽,“可另有其他的?”
只见白朱紫掐着莲花指,目光看向火线但无神采,唇角似笑非笑,声音与常日判若两人,衰老而有力。
淑妃似是染了风寒, 面上怠倦无光, 带着一丝不普通的潮红。即便如此, 眸中的怒意涓滴不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