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大娘这才听出周氏话里的意义,忙起家道:“奶奶这是哪儿的话……”
说着,周老爷抬高声音道:“当来世道分歧了,天子昏庸,朝纲混乱,世情式微乃是局势所趋,非你我力所能及。”
走出客房,周氏走了一截儿,俄然顿足。
周氏轻笑不语。
周老爷气道:“那也比你在这里做一辈子的孀妇强!何况你又没给江家生下一儿半女,将来他们就不会轻贱于你了吗?!嫁了别人,好歹还能生几个孩子,到头来不至于孤苦无依!”
周老爷见状,猜了个七八分,一边暗喜周氏有手腕,一边共同的面露难色。
周氏一口反对。“我不走!”
周氏点头。“我晓得王奶奶的意义,不就是目睹着少爷不顶用了,想着服侍也白服侍,还是活着的人要紧,不想让春桃做这无勤奋,是也不是?”
江善德欲言又止,现在的贰心乱如麻,很多隐情实在是有口难言。
她深知夙来谨慎,从不敢说别人半点不是,现在竟背后里提及了天子昏庸。
周老爷感喟。“我晓得你怨我从小待你过分严苛,也怨我没能在都城时为你好好谋个出息,怨我妄图江家那几亩地步而胡乱嫁了你……”
周氏笑容可掬的起家,拉着王大娘的手一同坐下:“王奶奶来了,未曾远迎,您可别见怪啊。”
直到江善德发了毒誓承诺不委曲周氏,周老爷这才勉强承诺。
王大娘侧耳,且听周氏如何安排。
周氏呵叱道:“管你有如何的心机!就是江家的人都死绝了,也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!老爷敬你那是老爷知恩图报,你倘或蹬鼻子上脸,那就是你不知好歹了!”
“哟!”周氏笑的挖苦。“王奶奶还晓得自个儿是奴婢呢?!我看王奶奶早把自个儿当作老爷的亲娘,当作江家的端庄主子了吧!”
周氏俄然感觉,她实在从未真正体味过父亲。
翌日,周老爷在江家用过早膳,和江善德略坐了一会儿。
沉默很久,周老爷终究开口。“你坐下。”
说罢,周氏叹了口气。“父命难为,儿媳也不敢违逆。临行前,另有几句话想跟爹说。”
周氏低眉拂袖:“我听春桃说,你要把她派去服侍凤姨娘。”
江善德笑容满面,意欲挽留却又开不了口,沉默不语。
王大娘道:“这里有春梅服侍就行。”
周氏没去孙氏屋里,而是拐入了江念忠的房间。
王大娘一惊,周氏不等她辩白,道:“听爹说,王奶奶原是舍不得凤姨娘,也想常见着她才让她来做小的,既然如此,今后王奶奶就去奉养凤姨娘吧,每天能见着,多好。”
她要的就是王大娘去找江善德。
周氏嘲笑。“这江家甚么时候由她说了算了?!让她来见我!”
周氏又道:“再说,这家里大小琐事,本就不该爷们儿们过问,男民气机粗,家事上不比女人思虑的周到殷勤。爹的才调,该利用到外头才是。只可惜,婆婆身子不大好,现在有了身孕更是不能掌家,儿媳也要走了,家里大小事都要交予凤姨娘了。可风姨娘比儿媳还要小上两岁,儿媳到底是不能放心啊!”
“阿娇……”江善德沉吟一句,突然惊道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