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坟场在哪？”重锦看出了重萱的戏弄之心，强忍着悲忿的情感，不得已又问了一遍。
巴掌的声音。
冷风起，挟着萧瑟与寒意，吹落片片泛黄的梧桐。
棺木很快入了土。待坟头耸起，墓碑已立，送葬的人又各自散去。
“锦姐姐，固然我晓得她坟场在哪，可送葬的步队已经走了好久了，想必这会已经到了处所破土埋棺了。等你赶到，约摸都已经填好了土了，是见不着的，你又何必再去呢。”
重锦瞪着她，愤激道：“人已逝，魂已散，有甚么可骇的？只怕满口谎话且毫无悲悯之心的活人更可骇呢！林姨娘是我们的亲人，是你mm的生母，现在她骸骨未寒，你便如此辱她身躯，你的心中究竟另有没有一丝美意？我晓得你讨厌我，大可冲着我来，何必挑衅一个已死之人！”
她们之间的豪情，这些事件远远不敷以描述，十多年的相处，点点滴滴看似都是小事，但点点滴滴都是真情。
“你说……甚么？”重锦怔道。
重锦拔腿便往回走，“我去问祖母。”
老太太向门外望了一眼，道：“不准去。那处所偏僻，天气也快暗下来了，你一个女人入了夜还在外头，叫旁人如何看你！你内心有她，她鄙人面也会晓得的。”
“啪！”
重锦终究忍不住，朝重萱的脸颊打了下去，声音因冲动而微微有些颤抖，“你还是人吗？”
这时重萱却笑了，“姐姐，姐姐曲解我了，这一巴掌是打醒姐姐的。死人当然不幸，但活着的人另有更不幸的呢。姐姐与其为个死人撑腰，倒不如顾一顾你本身罢。哦，姐姐关在祠堂几日，恐怕还不晓得，邵家已经退婚了吧？你听好，斯云表哥他不要你了！不要你了！”
暮尘哀草一番秋，平常风景，到此尽成愁。
重敏的哭诉声断断续续，抽泣不止，在这新立的坟头，听起来煞是悲哀苦楚。
她循声回望，发明这个声音竟来自重萱，她正徐行向本身走来，仿佛本日并没有丧事，一脸笑意。
重萱瞥了重锦一眼，暴露对劲的笑，又转向老太太，道了一声：“祖母好。”
惨不忍睹的一幕开端上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