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……”老太太一脸错愕,“锦丫头屋里如何会有邪物……”
以玉珠为首的几个丫环进屋搜索起来,她们翻箱倒柜细心查找,连壁柜后和床底下也没有放过,屋里传来一阵器物碰撞之声。一众女眷则外屋外悄悄地等着。
重锦猜疑地摇点头,“没有啊,祖母,我好的很。”
本日无风,偶尔传来一两声蝉鸣,阳光斜斜地照进屋里,留了一地快意菱斑纹的影子,重锦靠在临窗榻上翻着商书,打了个呵欠。
“老太太可曾听过一种邪术。”游僧缓缓道,“饲主或为名,或为利,或为甚么不成告人的目标,找来短命的小童,将其精魂藏入盆罐或葫芦等中空之物,再以本身的血每日来豢养之,待养成小鬼后,小鬼便可供饲主调派。贵府大太太与太奶奶的病,恐怕恰是与这小鬼有关。”
正应了刚才那游僧说的,小鬼的精魂就养在盆罐或葫芦等中空之物里!
大家你一言我一语,老太太内心更是烦乱,终究忍不住道:“好了好了,都先住了嘴。锦丫头是我打小养大的,她的性子我最是清楚。我不信赖她绝会做如许的事。”说罢,又转向重锦问:“丫头,祖母让人搜一搜你这屋子,也好还你个明净,你可情愿?”
日头西斜,风吹动枝叶沙沙作响,阁房的门被嘎吱一声推开。
老太太听了非常忧心,脑袋一时另有些转不过弯来,忙问是那东南面是甚么处所,丫环兰溪答:东南面有四女人的纾玉院。
重萱看了幸灾乐祸道:“锦姐姐养小鬼,只怕是为了这些财帛吧?”
重锦扫了世人一眼,回握住老太太的手,平静回道:“请祖母搜就是。”
相请不如偶遇,她立即将这游僧带到了老太太的面前。
重锦放下书,往窗外看了一眼,只见一大群人已涌入她的院子。
但是俄然间,安静的院子却骚动起来。
两房夫人之间大要上一团和蔼,暗里实在暗潮涌动。姜氏多年来都在防着王夫人,王夫人也不屑于理睬她,是以两人间始终有一种无形的隔阂。现在目睹大房这边闹起来了,王夫人天然是喜闻乐见的。
“老太太,”游僧走上前来,“方才贫僧说过,这小鬼乃是饲主以其鲜血每日豢养而成。是以饲主身上必有供血的陈迹,老太太若想确认此事,自可在饲主身上一查。”
秋思也道:“恰是的。我们几个都在屋里好好的,那里会有甚么小鬼,再说我们女人也并不求甚么事,与大太太和大奶奶更是无冤无仇,为何要做出这类事情来?”
老太太心下虽吃惊,但嘴上还是道:“不过就是些银子,有甚么可大惊小怪的。”
次日,姜氏与甄氏的头疼之症愈烈。
重老迈大寂静半晌,方一脸疼惜道:“丫头……你把手伸出来叫祖母看看。”
世人听了大吃一惊,大奶奶甄氏惶恐地叫了一下,姜氏还是有力地垂着头。老太太紧紧握侧重锦的手,倒吸了口冷气,“你说甚么?这……养小鬼是甚么意义?”
重贞向来不信鬼神,听那游僧说的一番话,只感觉满是妖言胡扯,便为重锦打抱不平道:“锦mm是府中的嫡女,她的内室是甚么处所,岂能因为一个来路不明的人,就要搜了她的屋子,如果这般,此后叫我们这些女人另有甚么脸面可言。”
“究竟是如何回事?快快说来。”老太太催促,握侧重锦的手都有些颤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