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想问他拜师的事,又觉恰当前的氛围有些难堪,怕冒昧问了得不到想要的答案,想了半天也不知如何开口,很挠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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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往他们对话,总感受两边都有很多话要说,韩离也会更主动一些,老是变着方说着分歧的带刺的话,凡是她一不谨慎,他就能咽得她说不出话来。那种时候,他就像个猎人,非常详确专注地察看着猎物,随时能够攻她不备,让她像炸了毛的刺猬一样。
韩离垂首望着桌上熟谙的字条,不说话。
“再快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,你可偶然候吗?”他边问,边捕获她脸上的神采。
“本朝政局稳定,民安物阜已近二十年,因贸易富强,又多有像我如许到金陵来餬口者,故而人丁日趋畅旺。人一多,地就显得少,以是地价居高不下。再加上,如果如你所说,接下来会有一场大旱,这江南、两湖地区产粮最多,哀鸿必将会大量涌入这些地区,到时候的金陵城就更装不下这么些人了。你只把钱买了地和铺子,等涨价了再卖了,便可赚一笔差价,这是最简朴的。”
“你想要从我这里学甚么?”
“我没有。”
可像明天如许的韩离,重锦总感受有些适应不了,他不再主动,他们的相处形式跟以往完整分歧。
他寂静半晌,然后放下酒杯,双眼终究正视她,目光中有些玩味之意,“做甚么?”
重锦很用力地点点头,以表达本身的诚意,“只要你情愿教我,天然是有的。”她现在能够甚么都不做,只跟着他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