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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婆子挨着巴掌,她儿子却只伏在一旁呜呜直哭,老太太越看越心烦,“罢了罢了,只把这坡脚的送了官,将这贼婆打三十板子轰出府去,都带下去吧!”

老太太看着她,半晌道:“现在你既已晓得了,那她就由你来发落也罢。我见这主子只一张嘴最是短长,你先治一治她这嘴。”

辛姨娘扭着柔细的腰肢,用水泠泠的娇声道:“我让厨房做了蜜梨燕窝盏,特地端来给老爷尝尝。”谁知严峻老爷袖子一挥,很有些不耐烦,“去去去,我忙着呢。”

重家有两房,大房老爷名唤重弘,有一妻姜氏,两妾林氏和辛氏。这一房有六个女人,大女人早夭,二女人重若也已嫁为人妇,府里从长到幼只剩下重锦、重萱、重敏和重玥四人,两嫡两庶性子各不不异。

到了次日。

“唉,你啊,你当了这么多年的家,如何还叫身边的人干出这类事来。”老太太明显对姜氏非常绝望,“你下去吧,只佛经抄好了再来找我。”

辛姨娘内心窃喜,这告状的感受真是不坏,“是太太房里的柳嬷嬷和她儿子。昨夜我们跟着老太太畴昔的时候,她那坡脚儿子就压在香桃身上,这衣裳都撕烂了,顿时就要……若不是我们到的及时,这香桃的明净就毁在他手里了。”

“好。”

五女人重萱坐在一旁,眼看着奶娘被亲娘打,内心也有些不是滋味。她想替柳婆子向老太太讨情,又心知本身也不如何讨老太太欢心,只怕讨情不成反遭老太太腻烦,便也只好不动声色地看着。

姜氏刚要开口,那柳婆子已抢道:“大太太并不知情,是我本身痴心妄图,办了胡涂事,都是我的错,求老太太开恩啊。”

“是……”姜氏没有踌躇,一巴掌往柳婆子的脸上打去,还冷冷道:“你这老胡涂的东西,枉你在我身边这么多年,竟是半点分寸都没有。背着我做出如许的事,岂不是叫人说我不知如何管束下人?真是丢光了我的脸。”

柳婆子已被打完三十板子,抬出了府,姜氏在屋里老诚恳实地抄经,重府又规复了以往的安静。

厥后天长日久,棋子在重弘心中的分量越来越重,她们这些妻妾姨娘的分量越来越轻,连她都吸引不了老爷的重视了。重弘五十多岁的人了,抱着棋盘就心静如水,可她才三十出头,恰是女人如狼似虎的年纪,有的时候颇觉饥渴难耐。

重萱晓得她活力,也不敢如何搭话,好半天后俄然想起甚么,说:“母亲,方才我走的时候,仿佛在马房瞥见了秋思,她在马房前面。”

姜氏出身不算高,只是一个五品刑部福建清吏司郎中的女儿,要不是因为严峻老爷娶的是补房,为姜氏做媒的一家祖上曾有恩于重家,她是不管如何也进不了重府的。

辛姨娘深谙这些内室情/趣,见重弘已上了勾,一双手愈发不循分,二人抱着摸来摸去,不久就构整天雷/地火之势,抱着进里屋去了。这时被塞进衣裳里的那枚香棋才掉了出来,咕噜噜滚到了塌下。

“过两日就是端五了,我们过两日再热烈就是,祖母千万不成叫气伤了身,要好好保重身子。孙女陪老太太回屋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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