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吧?这可如何好!”姚凤歌的担忧不是装的。
姚燕语听了姚凤歌的一肚子苦水,忍不住握着她的手劝道:“姐姐放心,我会极力的。”
“嗯,你下去吧。该给朕配药还是针灸都是你说了算。你的医术,朕还是信得过的。”
姚燕语一起之上少不得安抚她,比及了定北侯府,姚凤歌已经重新净面,匀过妆容,又规复了常日的夺目淡定。
如果苏玉祥等抵得上普通的男人,姚凤歌也不怕。可苏玉祥恰好是个扶不上墙的,她一个女人家再有手腕又能如何?总不能带着一家子投奔娘家去。
“你直接说,朕的身材还能撑多久!咳咳……”话音未落,又是一阵狠恶地咳嗽。怀恩忙拿了帕子递上去,皇上捂着嘴巴咳够了,方缓缓地把帕子拿开,直接把他咳出来的血丝给姚燕语看。
姚燕语再次躬了躬身,方低声说道:“皇上的肝火过旺,肾水有亏,脾胃衰弱……”她一边说一边想,只求能绕过此次去。
“那就请开端吧。”怀恩说着,便朝着殿外拍了鼓掌。
只是封岫云夙来跟孙氏交好,之前对姚凤歌另有些惊骇,但自从那次她跪求姚凤歌请姚燕语给她治病被严词回绝以后,就一转昔日的恭敬,对姚凤歌少不得冷言冷语,乃至背后里还编排她一些见不得人的话,大盆的脏水往姚凤歌身上泼。
“半年啊?”皇上仰着脸看着头顶上富丽的藻井,声音里透着无尽的怠倦和无法。过了好久,方又轻声一笑:“也差未几够了。”
没有寝食难安,没有悲伤欲绝。这脸上的焦心忧愁另有几分是真的呢?不过电光火石之间,姚燕语便下认识的撒了个谎:“夫人这病实在很重,我也是无能为力。”
传闻夫人要出门,香薷等人立即清算东西筹办跟上,白蔻玉果儿现在更是寸步不离。
皇上靠在榻上,淡淡的说道:“说吧。”
怀恩立即哽住,只是眼泪还哗哗的流,却不敢发作声音了。
“臣,谢皇上隆恩。”姚燕语又从速的叩首。
怀恩也吓得跪在地上,尖细的公鸭嗓泣不成声。
且自古又有‘毒蒲月,煞七月’的说法。也就是说,七月是诸事不宜的月份,人们凡是有甚么大事诸如盖房修屋,燕徙嫁娶等尽量都躲开这个月份。大户人家的佳耦乃至在这个月分歧房,以免使妇人有孕,导致冤鬼索债投生,将来生下不孝之子。
“给朕诊脉吧。”皇上已经伸出右手放在小炕桌上。
“别哭了!”皇上不满的瞥了怀恩一眼,淡淡的说道:“朕还没死呢。”
接下来的日子一向平平。朝中之事有辅政大臣和诚王爷及镇国公操心,皇上每日只在紫宸殿听几位大臣们汇报要事。而姚燕语则每日下午都会进宫给皇上施针保命,当然,对外只说是给皇上保养龙体。
“谢皇上。”姚燕语又磕了个头,才缓缓地直起家子,渐渐地站了起来。
姚燕语忙有跪下去,颤声道:“臣竭尽尽力,可保皇上半年无虞。”
“姐姐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。”姚燕语一时候心机急转,她想到了晋地的玻璃场,想到了封氏昔日的打趣,以及瑾云小女人低眉扎眼的模样,另有当初她住在定候府的时候所产生的大事小事……
姚燕语忙应道:“能的。这个无毛病。”
“皇上!”姚燕语闻言忙又跪了下去,“求皇上容禀,臣……有罪,请皇上降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