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燕语上前去半跪在榻边伸手搭脉,当真的诊过后又换另一只手。半晌,皇上方问:“朕这身材到底如何样?”
一旦封氏放手人寰,封岫云上位,那她就是定北候夫人。姚凤歌纵有手腕,也是束手无策。到时候除非带着本身院里的人从定北侯府搬出去另立流派以外,再没有甚么路可走。
如果苏玉祥等抵得上普通的男人,姚凤歌也不怕。可苏玉祥恰好是个扶不上墙的,她一个女人家再有手腕又能如何?总不能带着一家子投奔娘家去。
“不要……”苏瑾云闻声孙氏这话,忙从床上趴下来,回身跪在姚燕语的脚边,攥着她的裙角,苦苦要求:“夫人!求你想想体例,必然要救救我母亲。求您了夫人……”
皇上靠在榻上,淡淡的说道:“说吧。”
皇上怔了一会儿,方又笑了:“如此说来是功德。卫章也快三十岁了吧?你嫁给他两年多无所出,现在终究有喜了。呵呵……不错。”
姚燕语缓缓地昂首,渐渐地站起来,但还没站定,便感觉面前一阵晕眩,差点没颠仆。幸亏怀恩及时伸脱手去扶了姚燕语一把。
一向等在殿外的翠微带着两个医女回声而入来。医女上前扶着皇上躺好,翠微翻开针包取了银针递给姚燕语。
“给朕诊脉吧。”皇上已经伸出右手放在小炕桌上。
“谢夫人。”瑾云女人已经十来岁了,因为封氏几番病重,她这两年实在成熟了很多。
“半年啊?”皇上仰着脸看着头顶上富丽的藻井,声音里透着无尽的怠倦和无法。过了好久,方又轻声一笑:“也差未几够了。”
早有人搬了绣凳放到床前请姚燕语坐了,苏瑾云又把封氏的胳膊从薄被中拿了出来请姚燕语诊脉。屋子里一时温馨下来,世人围在中间各怀心机,脸上却一水儿的焦炙和体贴。
姚凤歌深吸一口气,叹道:“我看她那模样怕是过不了这个月。mm你得帮帮我,如果她死了,我在侯府的日子必然不好过。”
怀恩立即哽住,只是眼泪还哗哗的流,却不敢发作声音了。
姚燕语忙应道:“能的。这个无毛病。”
闲话不说,姚燕语随姚凤歌入侯府内宅直接去封夫人的寝室。
姚燕语转头看了一眼熟睡的皇上,退而求其次:“那皇上睡着以后,公公可撤去一些冰。人睡着后血脉归心,是不宜受凉的。”
皇上惊奇的看着姚燕语,蹙眉问:“你这是如何了?”
“你直接说,朕的身材还能撑多久!咳咳……”话音未落,又是一阵狠恶地咳嗽。怀恩忙拿了帕子递上去,皇上捂着嘴巴咳够了,方缓缓地把帕子拿开,直接把他咳出来的血丝给姚燕语看。
“谢皇上。”姚燕语又磕了个头,才缓缓地直起家子,渐渐地站了起来。
“夫人,您必然要想想体例呀!我姐姐……我姐姐实在是太命苦了……”封岫云也拿了帕子摩挲眼角,没两下就把眼睛给揉红了。
“如何会?”姚燕语惊奇的问:“莫非不但仅是失于保养?”
姚燕语忙应道:“臣服膺皇上叮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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