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惟庸建议道:“门生觉得我们应当和其他官员一起上奏皇上,请皇上开释费、周二人。”
朱升拱手道:“臣心稳定现在尤其首要,下官恳请韩国公出面安抚臣心。”
正在此时,管家战战兢兢地来禀报冯国胜和朱升求见。
进了客堂,冯国胜和朱升仓猝施礼。
李善长气急废弛地斥道:“哼!我莫非不晓得皇上在打压武将?从古至今,鸟尽弓藏的例子还少了吗?皇上故意拿武将开刀,我们才更要谨慎行事,莫要撞到风头上。现在费、周二人触怒了皇上,让皇上找到了挥刀的借口,只怕前面的局势愈发不成清算。你让我如何说你是好?”
冯国胜大吃一惊,迷惑道:“本将知韩国公夙来不喜刘太史,但是皇后乃一向支撑我们淮西官员的,为何……”
韩国公府里,烛火飘摇,统统仆人都提心吊胆地站在院子中,即便离书房另有一段间隔,也能闻声李善长吼怒的声音。对他们来讲,的确比日出西方还让人震惊,很多人跟从了李善长一辈子,都晓得李善长善用战略悄悄无息就将敌手泯没于抽芽中,还从未见李善长当众发过如此大的火。
出了相府,朱升踌躇了一下,说道:“冯将军实不该在韩国公面前提及刘太史和皇后。”
李善长一拍桌子,“你想给皇上施压?荒唐!皇上夙来吃软不吃硬,你我施压只会适得其反,把更多人拉下水!”
“两位大人客气了,请坐。”李善长笑呵呵虚扶二人,脸上一点也看不出先前的阴霾气愤。
李善长叹了口气,“惟庸,本日说你是为你好,固然你已经做了太常少卿,可你这目光还要放长远一点,任何小事都不要忽视,所谓牵一发而动满身便是如此。皇上圣心难测,他如果晓得此事有你我掺杂,恐怕结果不堪假想。现在我们被打了个措手不及,还需设法挽救尽快挽回丧失,放松皇上的警戒。”
李善长虚假地笑了笑,“皇后心忧朝廷,乃百官之福,老夫定极力完成皇后所托,力劝众臣敦睦相处,循分守己。只盼皇上能早日停歇肝火,免了费、周两位将军的惩罚。”
“为君分忧乃本官职责,不知两位大人来访所为何事?”李善长打了个官腔。
李善长并不接话,反而说道:“何如圣心难测啊。百官不知皇上的情意,如何能心安?何况也不是大家都能听进老夫的劝。”
“国公为国事劳累,下官又岂能置身事外。”朱升晓得李善长已经猜到他们的来意,直接说道:“下官是为费聚、周德兴两位将军而来,多有叨扰请国公包涵。”
李善长还是穿戴上朝的官服,满脸阴霾,用思疑和不解的口气诘责道:“惟庸,你究竟在做甚么?为何要揣唆费聚和周德兴顶撞皇上?这对我们有百害无一利,反倒让皇上对淮西官员起了猜忌。我不是警告你这段时候要低调行事,不要掺杂到朝廷争斗中?”
“教员息怒,门生并没有揣唆费、周二人顶撞皇上,只是感觉皇上办事不公,此次清楚是在打压淮西武将,门生心寒,方才提点了两位将军几句。”胡惟庸低着头,看不清脸上的神采,言语倒是非常委曲。
“门生知错了。”望着李善长严厉的神采,胡惟庸涨红了脸,低下头一言不发。
“呃?”李善长眼睛眯起,缓慢地掠过一道精光,“冯将军安知宫中事件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