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上号了。
苏绿檀捏了捏脖子,声音还带着些刚起床的慵懒,又糯又娇,她道:“昨夜看了好几遍你写的信才睡的,夙起眼睛另有些发干呢。”
钟延光耳根子立马就红了,一向从脖子伸展到脸颊,他喉结动了动,干巴巴道:“是吗?”
伉俪二人又坐在一块儿共进早餐。
钟延光喝了口温水,一副静候下文的意义。
早膳过后才消了食,苏妈妈便来院里同苏绿檀禀了一些内宅之事。
这段光阴钟延光死里逃生,苏绿檀又病了一场,别的两房的人估摸着是听到了伉俪二人病好的动静,才约着一起来看看。
苏绿檀不着陈迹地把手抽出来,端起茶杯道:“让三婶担忧了,我这病今儿也大好了。”
今儿苏绿檀穿戴青草色的挑线裙,堕马髻上簪着带流苏的绿宝石簪子,她伸了个懒腰,线条流利的手臂和柔嫩的腰肢,配上这身鲜嫩的衣服,就像春季里柳条在轻风里轻拂,活泼亮眼,美的让人挪不开眼。
眼看又要到月尾了,苏绿檀闲不了几天又要开端亲身对账,苏妈妈交代了一会儿后,便出去了。
吴氏笑看着面色红润的苏绿檀,甚么都没说,只淡淡笑了笑。
钟延秃顶皮都是麻的,他又问道:“那信封可有甚么斑纹?”苏绿檀手里的信封是桃花的,和内里的信笺是一套的。
皱了皱眉,钟延光踏着夜色回书房了,这一夜也是展转反侧,迷含混糊睡着以后又梦见了阿谁陌生的女子,她缠着他的时候谨慎且谨慎,令他忍不住沉迷。
苏绿檀立即精力起来了,道:“去请,夏蝉看茶。”
钟延光眼皮子一抽,淡然道:“是吗?那今后夜里就不要看了,费眼。”
几人闲谈了一会儿,刘氏与房氏婆媳让苏绿檀请一顿宴席。
那信竟还真是他因公不能归家以后写就的,还真是他命人送的。
小厮退出去以后,钟延光揉了揉太阳穴。
苏绿檀两手托腮,前胸贴着桌沿,往前凑了凑,道:“里边儿写的东西呀……”她捂上双眼,嘴角绽了个极明艳的笑容,道:“肉麻的真是没眼看!”
三性命丫环放下礼品,便一起出来了。
苏绿檀缠着钟延光写这封情诗的时候,正逢他在前院书房忙闲事,应下以后,当天夜里因公未曾回府,遂隔日凌晨才誊写结束,命小厮送去二门,递到了荣安堂里。
小厮垂首道:“甚么斑纹小的不记得了,就记得仿佛是水红色的。”
钟延光仍在猜想情诗非出自他之手,便连夜疾步出了二门,去了婚前常住的前院,唤畴前的贴身小厮如茗过来,问道:“你可晓得我之前给夫人写信之事?”
苏绿檀也晓得少不得这一场对付,便笑容迎客,号召着她们三个到次间里坐。
苏绿檀俄然轻笑一声,道:“费眼是主要的。”
第22章
又喝了口水,钟延光没有再回声。
钟家三房,钟延光父亲那一辈的长辈都已经驾鹤西去,留下一家子望门孀妇。
苏绿檀瞧了一眼钟延光已经快空了的白瓷茶杯,打趣道:“夫君今早这么渴呀?”
钟家一共三房,只要二房钟延光这一支是嫡出的。
大房老夫人韦氏生了一儿一女,大女儿钟婷已经出嫁,夫家与钟延光干系尚可,小儿子钟延泽年十八,还在读书,娶妻吴氏,温婉可儿,与苏绿檀也常有来往。三房刘氏就得了一个宝贝嫡子钟延轩,娶妻房氏,去岁得了个哥儿,名唤宝哥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