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绿檀两手托腮,前胸贴着桌沿,往前凑了凑,道:“里边儿写的东西呀……”她捂上双眼,嘴角绽了个极明艳的笑容,道:“肉麻的真是没眼看!”
吴氏是个别贴的人,她天然偏帮苏绿檀。
钟延光放下杯子,道:“不晓得为甚么嗓子有些干。”
钟家一共三房,只要二房钟延光这一支是嫡出的。
又喝了口水,钟延光没有再回声。
苏绿檀立即精力起来了,道:“去请,夏蝉看茶。”
对上号了。
苏绿檀缠着钟延光写这封情诗的时候,正逢他在前院书房忙闲事,应下以后,当天夜里因公未曾回府,遂隔日凌晨才誊写结束,命小厮送去二门,递到了荣安堂里。
次日凌晨,钟延光醒的还是很早,隔壁院子的苏绿檀也早夙起来洗漱,命丫环传来了早膳。
苏绿檀正想趁着这几天闲工夫再看一些风趣的话本,丫环出去禀道:“夫人,三房老夫人、夫人和大房的夫人一起来了。”
苏绿檀此次没推让,他们伉俪两个现在安然无恙,一家子吃一顿团聚饭也是应当的。
刘氏的媳妇房氏接腔道:“婆母在家担忧的吃不下饭,这会子亲眼看到嫂子好了,心可算放肚子里去了。”
刘氏堆了一脸笑,拉着苏绿檀的手热忱体贴。
钟家三房,钟延光父亲那一辈的长辈都已经驾鹤西去,留下一家子望门孀妇。
苏绿檀捏了捏脖子,声音还带着些刚起床的慵懒,又糯又娇,她道:“昨夜看了好几遍你写的信才睡的,夙起眼睛另有些发干呢。”
皱了皱眉,钟延光踏着夜色回书房了,这一夜也是展转反侧,迷含混糊睡着以后又梦见了阿谁陌生的女子,她缠着他的时候谨慎且谨慎,令他忍不住沉迷。
苏绿檀不着陈迹地把手抽出来,端起茶杯道:“让三婶担忧了,我这病今儿也大好了。”
钟延光喝了口温水,一副静候下文的意义。
钟延光眼皮子突突直跳,故作淡定问道:“是如何一回事?”
苏绿檀冷静记了下来,恰好这时候丫环也把食盒送出去了,把粥和馒头都一一摆好。
到了钟延光这一辈,钟家延字辈里的孩子们天然都很受宠。幸亏太夫人罗氏与大房的老夫人韦氏都是目光长远的人,钟延光与钟延泽都被教诲的很好,纨绔后辈的弊端十足没有。是以二房与大房的干系也要密切一些。
伉俪二人又坐在一块儿共进早餐。
小厮语气必定道:“您前一日夜里没有回府,第二日朝晨先回的前院,当时候二门还没开,写完信便令小的送到二门,小的在二门等了快小半个时候,才把信递畴昔,一刻钟后夏蝉女人来回话,说夫人才起,这会儿已经收到了。”
苏绿檀没有一口应下,对付着说了两句,就把刘氏和房氏都送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