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个时候后,晚膳做好了,苏绿檀感觉浑身酸软,想起来活动筋骨,便唤了丫环出去服侍她穿衣漱口。
苏绿檀扯了扯嘴角,她还觉得是甚么了不得的事呢。
钟延光被苏绿檀看的内心发慌,偏移目光,问道:“我脸上有饭粒?”
还不等钟延光走到苏绿檀面前,她又皱巴着小脸道:“算了,你出去吃罢,我如果把病气过给你了,你病成我这模样,我很多心疼呀。”
夏蝉发笑道:“夫人病的如许短长,侯爷中午才走,估摸着还要在衙门里待一会儿了。”
钟延光嘴角略弯,道:“不必。”
夏蝉忙服侍苏绿檀披上薄袄,给她倒了杯热水喝。
苏绿檀当时就吓坏了,都说字如其人,那副字,法度之松散,笔力之险要,当世无人能匹。可见钟延光内心是多么果断严厉的人。坊间传播他连公主也不动心的谎言,也怕是实在的。
钟延光站在原地,定定地看着她,投去一个疑问的眼神。
冬雪把苏绿檀抱好,对夏蝉道:“我扶着夫人,你快喂她。”
说完这话,钟延光才真的走了。
说罢, 钟延光就走了,饭也没来得及吃, 就赶去神策卫批示使司衙门。
叹了一声气,苏绿檀摇了点头。
饿了一上午的病中人, 吃过药发了汗,嘴巴甫一尝到肉味,底子把持不住,苏绿檀伸开有些浮肿的花瓣唇, 把全部勺子都含在嘴里。
苏绿檀伸出一只脚,搁在钟延光的大腿上,道:“我看夫君眼里有没有我呀。”
淡墨染苍穹, 暮色来临, 秋雨停歇,天井落叶纷繁。
夏蝉挑了一勺子的粥,送到苏绿檀嘴巴里。
钟延光沉默一瞬,才道:“好好歇息。”
钟延光温声道:“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