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实在太累了!柳晏卿如许想着,不知不觉也睡了畴昔。
只是,连着耗费真气,他有点吃不消了,撑着为她疗了伤,他俄然抱住她,把满身重量都压在她身上。
宁远侯抱着她上马车,众目睽睽之下,这般庇护,实在令她羞怯万分,一张小脸通红,死命往他怀里钻。
“沐泽枫把你的毒药拿去用在王爷府上,想让我觉得是订婚王捉了你。我那天早晨去了六皇子府……”他又想起那天早晨听到的话,虽说这件事不是六皇子做的,但他还是对卿儿下过毒手。本日他面对六皇子时,不舍多年的兄弟交谊,谅解了他。这件事,该不该和卿儿说?
两人走出温泉,瞥见了火线亭中负手立着的六皇子。宁远侯紧了紧她的手,说道:“你先回屋,我和王爷说几句话。”
宁远侯把内心话说出来,竟有种莫可名状的幸运,脸上溢满柔光,皎皎生辉。他含着笑持续说道:“我和卿儿经历了几番存亡才走到一起,我毫不会抛下她,也毫不答应有人对她倒霉!”
第494章 既往不咎
宁远侯避开他的目光,内心有一丝奇特的感受,叹了口气说道:“之前产生的事我能够当作没有产生,但绝对没有下一次!”
“醒了呀,还想睡吗?”他宠溺地低下头用鼻子顶了顶她的。
“我没有忘。”他转过甚,淡淡地暼了一眼六皇子,改正他,“我只是明白了本身的心,在我内心,大业当然首要,可如果没有伴随的人,就算把这万里江山摆在我面前,我也只会感觉无趣。”
说罢摆脱他的手,决然回身,走了两步,又说,“对了,这两日多有叨唠,现在卿儿已醒,我们这就归去了。”
然后宁远侯为了满足他的欲望,就叫他六哥。这是多么悠远的事了,长大懂过后,他们就再也没有如许目无尊卑地称呼过。
“如何分歧?”六皇子冲动起来,他如何能和他分歧路?“远之,你莫非不想实现你的抱负了吗?一个女人竟如此首要,让你忘了该做的事?”
宁远侯扫过他的手,清冷的声音问道,“王爷另有何事?”
“远之!”六皇子叫了他,他的目光这才从柳晏卿的背影上收回,抬脚走进亭子里。
才刚放下,她却紧搂着他的脖子,灵动的眸子波光潋滟,竟已醒了多时。
宁远侯走到亭边,望着天涯的一弯新月,亦心有凄凄,他的好兄弟,好火伴,现在只是王爷,一个固执于大业不顾兄弟交谊的人!他该如何面对如许的他?
最后一句铿锵有力,隐含着对六皇子的警告。这更加令贰心生痛恨,乃至悔怨为甚么要让她住到王府疗伤,那天就该拦住他,让阿谁女人去死!
宁远侯脱了外套,将她搂在怀里,戏谑道:“女诸葛又想体味甚么?”
六皇子皱了皱眉,沉闷的表情在见到他时有增无减,不由感慨道:“远之,你我何时变得这般陌生?”
马车停下来时,宁远侯展开双眼,看了看怀里娇小和顺的人儿,满腔柔情。也舍不得唤醒她,直接将她抱上马车,回到本身的寝室。
柳晏卿靠在他身上,脸颊贴着他的胸口,听那有力的心跳,感觉分外放心。两人就如许悄悄地依偎着,有种淡淡的幸运缭绕其间。未几时,宁远侯就睡着了。
六皇子看着他走远,眉间染上一抹愁闷。他要走了,再两日,还要和阿谁女人结婚,他不答应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