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大伯母找你甚么事?”黄氏现在支出增加,她怕给女儿带来费事。
“因是你的事,我特特上心了一些,我听你你大伯说崔大人的儿子很诚恳,又孝敬父母,你若嫁畴昔了必定体贴你。”霍三娘真是少有地夸人。
本日无事,除了用饭时候,庄颜都在房里待着。
黄氏听了以后眼神滞了一会儿,方道:“也好,你去吧,归正和崔家的事也只是刚有端倪,也不算违背了礼数。”
“女儿免得,不过――如果得了忠勇侯夫人眼呢?”庄颜摸索地问道。
“我把帖子让给大伯母,她天然承诺带我去。”霍三娘的难堪,庄颜只字不提。有身的人多思伤身。
晴儿没有撩开蚊帐,放开手又退了归去。
霍三娘扯了扯嘴角,假笑道:“要我说,崔家实实在在是个好人家,你也满十四了,若能早些把婚事定下,大伯母好早些替你筹办筹办。”
霍三娘被问得一愣,道:“天然是……喜好的。”
庄颜的脑袋敲木鱼一样地点着,脑筋里把和庞致有关的事都过了一遍,若按母亲说的来看,平南侯家才是个归处,没有婆婆折磨,也没有妯娌要周旋。
霍三娘做事凶暴,不喜好拐弯抹角,闲话也未几说,直截了当问:“听你母亲说,是想把你说到翰林侍读崔大人家去?”
庄颜还是把礼行全了才坐在榻上的小几中间,扇了扇香炉里的香道:“是杜松。”
到了福喜堂,霍三娘正坐在次间的黄花梨雕螭龙纹榻上,胳膊支在摆了错金海棠花香炉的小几上,形状慵懒,见庄颜来了,拦住她施礼的姿式,招手道:“颜儿来我跟前坐。”
没好气地拂了拂袖子,霍三娘笑也懒得笑了,皱眉道:“你姐姐甚么性子你也是晓得的,嫁那种性子的人,分歧适。”她只是看不上崔家的家世罢了。
*
想起流潺亭四周的美景,黄氏带笑道:“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