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袖添香,赤.裸裸的表示。庄颜按捺不住内心风起云涌。
庄颜掩面笑了,这两人,一个赛一个吝啬。
又舔了墨,她问:“侯爷有表字吗?”据她所知,平南侯已及弱冠,也该取字了吧?
“是柳宗元《永州八记》里《至小丘西小石潭记》篇。”她正巧记得。
“嘿!如何向着外人说话?恰好,你常日里不也爱看这些嘛,你说说孔融为甚么要让梨,史乘上记录他的散文锋利简练,这类人必是心中藏无益箭,又岂是这等谦让和蔼的人?”
看着她水汪汪的眼睛,庞致心都软了,放下笔大步走过来,高高的身子挡住她的视野,一伸手便拿到了毛毡,一低头,瞥见庄颜有些混乱的领口模糊透出一片乌黑的风景,仓猝转了脸,以更快地速率走到桌前,诡计健忘刚才那一刻袭人的芳香。
庞致解释道:“是我皇上替我取的字。”
黄不羁照着甜哥儿的黄毛脑袋拍了几下,骂道:“你个傻鸟,如果抓花了我的外甥女的脸,看我不拔了你的毛熬汤喝!”
庄颜执笔的手一顿,他这是在讽刺她偷看吗?微撅着嘴,写下了这四个字。
书房外,黄不羁大汗淋漓地揪着甜哥儿,喘气道:“今儿非得饿它一整天不成!”
“束之,你的鹦鹉又飞了,快去追返来,莫叫它挠花了别人的脸。”庞致不紧不慢道。
甜哥儿半点感受不到威胁,张着鹰钩一样的白喙持续叫着娇娇。
孤男寡女共处一室,虽有丫环仆人守在内里,总归是不当,但是黄不羁没多久就要返来……庄颜踌躇着到底要不要先躲避一下。
在右下角处落上了“庞奉一”的穷款,这一幅画算是完整完成了。黄不羁伸手就想拿了画,筹办拍个马屁说裱起来,庞致却快他一步,拎起画作,道:“家中的梅兰竹菊,齐了。”
丫环婆子顿时忙活起来。
咬着唇一笑,庄颜娇软的身子往前送了一下,甜哥儿当然灵巧,叫它飞便飞,叫它飞多久便飞多久。
庄颜急了,微瞪他一眼,她还待字闺中,如何把她给忘了!
庄颜还不知自知方才产生了甚么,不安地站在书房里不晓得说甚么好,或许甚么都不说才是最好。
三人比肩进了黄不羁的内书房里。
黄不羁觉得外甥女用心叫他没脸,气恼地看着她,直点头,嫌她不争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