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爷和雷爹都不善于做饭,更不会做蛋炒饭了,倒叫他们听了个别致。而板牙奶奶和板牙娘则忍不住对了个眼。板牙娘笑道:“这可真是刚煮出来的饭炒着吃——多此一举了。有这工夫,不如直接炒个鸡蛋做菜了。”
想着一个看上去才七八岁的孩子,就算那做出来的饭菜看上去不错,怕也只是“看上去”不错罢了。三姐立时一撇嘴,不客气地握着雷寅双的手腕,将那勺蛋炒饭送进了嘴里。
幸亏雷爹这会儿也没空主动去“勾搭”花掌柜,他正充着迎宾的角色,把镇子上来道贺的邻居们往堆栈里领着。
而这一眼,不由叫雷寅双吃了一惊。
接下来的几天,小老虎一向围着她的“小兔弟弟”打着转,倒叫她忘了另一件大事,直到一天凌晨,巷口外俄然响起“噼哩啪啦”的鞭炮声。
雷寅双见了,几乎气歪了鼻子——那不是别人,恰是她那高大威猛的爹,雷铁匠!
姚爷嚼了两口,不由跟三姐一样,眯起了眼。不过他比三姐多了个点头的行动,道:“唔,味道不错。米饭不软不硬正恰好,咸淡也恰好,特别是这鸡蛋,炒得很嫩。”他评价着,扭头将小兔高低打量了一圈,道:“这真是你炒的?”
今儿一早,姚爷爷和板牙爹就过来号召着她爹一同出了门。雷家父女两个向来是大家管大家的,且雷寅双见板牙爹爹可贵逢着休沐,便当是他找着姚爷和她爹出去吃早茶的,也未曾在乎。她倒是再想不到,她爹不吃早餐就出门,倒是来这堆栈帮着花掌柜做开业筹办的!
三姐将那口蛋炒饭含进嘴里时,早做好了吃到一口过硬或者过软,过咸或者过淡,乃至是滋味奇特的蛋炒饭了。而这一口蛋炒饭,倒是叫她不测埠眯了眯眼。
因而她跑畴昔,想把板牙从那上马石上拉下来。板牙那里肯让她,二人小小地交了一回击。雷寅双不像板牙,半个身子都在巷子内里,她到底被堵在一人宽的巷口里,连个胳膊都伸不直,那再好的工夫也发挥不开,以是倒可贵地在板牙面前落了个下风。板牙不由对劲一笑,不过终究还是稍稍侧了身子,让出一条裂缝来,好叫雷寅双也能看一眼巷口隔壁的热烈。
三姐一眨眼。这小老虎对本身人一贯很有忍耐力的,平常便是她再如何拿毒舌刺她,她也只是憨憨一笑。而这却已经是这只小老虎第二次为了她这个才刚认下的“弟弟”冲她瞪眼睛了。
“我说里正老爹如何会让这类人搬到咱镇子上来了?这不是用心要搅得镇子上的男人们内心发痒嘛!”一个媳妇不满道。
“……不是说阿谁老板娘是孀妇吗?如何还穿金戴银的?!竟然插着大红花!”
“呸!”之前那媳妇不欢畅地反击道:“说得你男人没盯着她看似的!”
红灯笼的下方,几个小二正非常英勇地以手拿着二踢脚在燃放着。堆栈另一边的空中上,直到堆栈车马院的门口,则长龙似地盘着一条大红鞭炮,那鞭炮这会儿正“噼哩啪啦”地动山响着,炸起一地的红纸屑和腾腾的硝烟。
雷寅双愣了愣,她倒没想到这一点。她看看小兔,见小兔也在看着她,便抬着下巴保护着小兔道:“可我就想吃蛋炒饭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