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娘却道:“端方是人定的,我便是要改一改这端方,实不相瞒,我少华山自从我做寨主以后,便从未做过殛毙无辜人之事,更别提杀人吃肉这等牲口行动了。武二哥,本日也是看在你面上,方才饶了他两口儿,此后只要我撞见这等事,但做这些事的暴徒,都是一刀杀了的。”醉心章&节小.說就在嘿~烟~格
张青闻言大怒,喝道:“好个恶毒的女人,下这类法儿害我两个。”孙二娘也怒道:“好凶险的人,如此算计我两个,岂是豪杰所为?!”
张青、孙二娘吐了一回后,两个蠢汉用金疮药替两个止血,换了衣裳,除了血腥味后,方才不吐了。见事已至此,两个只得认栽。三娘上前道:“便请两位清算行装,烧了这旅店,我这里修书一封,两位可前去二龙山落草。”
话音才落,两个闻见本身身上伤口血腥味,一起蹲去墙角呕吐起来。武松见了有些哭笑不得,口中道:“扈小哥虽是心善,但这趟给他两口儿经验得也够了。只是江湖上另有很多豪杰都做这等事,江湖端方如此,如何管得过来?”
孙二娘道:“扈三娘子说的是,武都头这厢里一走,面上另有金印,定然惹得官司遍处都下文书,画影图形,明写乡贯年甲,到处张挂。当今明显地两行金印,走到前路,须赖不过。”张青道:“脸上贴了两个膏药便了。”
当下三娘修书一封,交予两个,张青、孙二娘只得清算了些衣物、财帛、兵器,其他物品都不带,世人出得店来后,便一把火烧了这草庐旅店。
三娘、武行者一行人过得那土冈子来,见了那旅店时,三娘便道:“腹中饥饿,去那边吃些酒肉也好。”当下世人径奔入那村旅店。
烧了旅店后,三娘道:“那修墓碑之事,两位可在二龙山站稳脚根后,再回此地来办。”孙二娘应了一回后,却道:“扈娘子,你禁得我好,既然事已如此,我两个也愿入白莲教来,你须得教我两个教义法门来,早早皈依也才是好的。二龙山也不忙去,便先跟从你摆布,迟早修习得法后,方才去得。”张青也道:“恰是这话。”
武行者却虎着脸,拍桌道:“且把酒来挡寒。”店东人便去打酒,三娘便教张青、孙二娘过来一桌坐了。孙二娘笑道:“巧事,都只要酒无肉,我两个倒不消眼馋,一起行来只见扈娘子与武都头吃酒吃肉的,心头不快。”三娘笑道:“如果心头不快,此后凡是有两位在场,我陪两位茹素便了。”
武松闻言,心下意动,只是望向弓足道:“如果我孤身一个,落草便也罢了,现在另有嫂嫂跟从,只怕缠累了嫂嫂。”弓足则斩钉截铁的道:“叔叔去哪,奴家便去哪。叔叔要做配军,我便跟你去孟州,叔叔要要落草,我便陪叔叔落草,非论去何地,奴家都不离摆布,只要叔叔不弃我而去便好。”
行了二十余日,上得一条土冈,早瞥见前面有一座高山,生得非常险要。一行人下土冈子来,走得三五里路,早见一个旅店。门前一道清溪,屋后都是颠石乱山。看那旅店时,倒是个村庄小酒坊。但见:门迎溪涧水潺潺,山映茅茨绿茵茵。疏篱畔梅开玉蕊,小窗前松偃苍龙。乌皮桌椅瓦钵瓯;黄土墙垣酒仙诗。一条青旆舞北风,两句诗词招过客。骠骑闻香须住马,使帆船知味也停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