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娘笑道:“无妨事,等回到盗窟以后,多给郑兄弟赋税人手,便在各处州县都建起信鸽棚头来,通报动静时,一站传一站,若怕鹰鹞扑食,便一次多放几只传信,总有一只会到,如此可保无虞。”
三娘大喜道:“好,只等其间事情一了,回到盗窟后,便即开端动手此事!”公孙胜捻着髯毛笑道:“此事若成,此后天下动静都朝夕可知,更无忧矣。”世人都是欢乐。
当下郑鹰取了几块皮革来,缚于三娘肩头、手臂之上,将两只小鹰抓出笼来,用绳线系住小鹰脚腕,取生牛肉教三娘放于手上,又教她呼哨之法,呼喊小鹰来吃。
三娘知他所言非虚,此前在东京时,也在庙东大教场内见得走马、打球、射弓、飞放鹰鹞、赌赛、老鸦打线等等,也少有人真正养鹰来打猎的。常有朱紫以百余千买一鹰去,可见好鹰的代价极其高贵。但三娘却笑道:“我此人胆量更大,只想驯养猛禽来打猎,郑兄弟手中可真有海东青之类的猛禽?”
那男人见有人仗义脱手,解了本身困厄,当即上前对欧鹏、马麟两个施礼道:“多谢两位兄长仗义相帮,少时晴和后,能出街摆摊,得了财帛后,小人必然偿还。”
三娘大喜,亲身将他扶起,方才将本身与公孙胜几人都说了,郑鹰方才惊呼道:“本来扈娘子竟然是江湖上闻名的一丈青,小人真是得遇朱紫。”几个见三娘又得力助,都是各自欢乐,又坐下吃酒叙话。
三娘依言做来,那小鹰听得三娘呼哨,一只落于肩头,一只落于手臂上,三娘便笑嘻嘻的喂两只小鹰吃牛肉,鹰爪锋利,若无皮革护住时,皮肉也会被抓开。
三娘上前逗弄,那小鹰嘴闪电般从竹笼裂缝中啄来,来势凶悍,世人都吓了一跳,幸亏三娘眼明手快,反手一拿,揪住鹰嘴,那小鹰嘴被钳住,摆脱不开,哭泣几声,便不敢再动了。
三娘放开后笑道:“这端的儿好玩,郑兄弟,教我如何驯养这两只海东青来。”郑鹰道:“只怕会伤了贵体。”三娘道:“无妨事,摆布要在此等待几日,便学来看。”
郑鹰闻言道:“此事易耳,便是将海东青从小驯养,教它辨识敌我、多寡、方位等等,只靠啼鸣是非辩白,此法小人也会。”
见了那男人,三娘笑道:“不知这位豪杰高姓大名?”那男人道:“小人贱名,有辱娘子清听。”三娘道:“豪杰不必妄自陋劣,看你技艺也是一名豪杰,可通个姓名来。”
当下一行人便寻到一处市镇安息,这处市镇倒也驰名,便是当年三国时张辽镇守的濡须口,今个名唤东关镇,附近另有三国遗址名山狮子山、凤宝山、九尖山等。世人都在镇内客店安设了,镇上旅店客家都看他们人多势众,又脱手阔卓,都看作是大族官宦,接待自是殷勤。
一旁管家模样打扮的公孙胜捻髯毛道:“也是一名有本领的豪杰。”三娘道:“请一同坐下,吃几杯酒。”当下三娘自坐了主位,公孙胜坐一旁来,欧鹏、蒋敬、马麟、陶宗旺一并坐了,请郑鹰坐了客位。
郑鹰道:“如果如此也可使得,只是各处州县都建信鸽棚头,只怕所需破钞不菲。”三娘点头道:“无妨事,此事多少钱都要做,三万贯可充足?”
欧鹏道:“也不消你还,我家扈娘子有请尊兄叙话。”那男人诺诺应了,这几****倒也见过这伙人,都是服饰华贵,一看便是富朱紫家,这两个再看都是行动沉稳的技艺高强之士,都甘心做两个湖园西席,可见他那口中扈娘子是多么的高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