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娘上前逗弄,那小鹰嘴闪电般从竹笼裂缝中啄来,来势凶悍,世人都吓了一跳,幸亏三娘眼明手快,反手一拿,揪住鹰嘴,那小鹰嘴被钳住,摆脱不开,哭泣几声,便不敢再动了。
那男人见有人仗义脱手,解了本身困厄,当即上前对欧鹏、马麟两个施礼道:“多谢两位兄长仗义相帮,少时晴和后,能出街摆摊,得了财帛后,小人必然偿还。”
欧鹏道:“我家仆人但问时,你答便是!”那男人方才拱手道:“小人姓郑名鹰,本籍登州,善养鸟雀,便是海东青这等猛禽也善驯养,又自幼习得家传枪棒,是以都唤小人海东青郑鹰。”
三娘笑道:“无妨事,等回到盗窟以后,多给郑兄弟赋税人手,便在各处州县都建起信鸽棚头来,通报动静时,一站传一站,若怕鹰鹞扑食,便一次多放几只传信,总有一只会到,如此可保无虞。”
郑鹰微微一惊道:“娘子须细心,鹰鹞等猛禽非善类,便是东都城里,养鹰的繁华后辈,也只是用鹰鹞抓黄雀,郊游寻乐所为,这不是真正的打猎。若真要打猎,那等猛禽性子必烈,方才气捕得大兽,且代价不菲。娘子赏玩时,只恐伤了贵体。”
三娘知他所言非虚,此前在东京时,也在庙东大教场内见得走马、打球、射弓、飞放鹰鹞、赌赛、老鸦打线等等,也少有人真正养鹰来打猎的。常有朱紫以百余千买一鹰去,可见好鹰的代价极其高贵。但三娘却笑道:“我此人胆量更大,只想驯养猛禽来打猎,郑兄弟手中可真有海东青之类的猛禽?”
如此几次几次后,小鹰也开端熟谙三娘声音、气味,不再害怕她来。几日内,三娘都在屋内同郑鹰学这训鹰之法,乐此不疲,三娘为人聪明,一点就透,是以学得极快,几日下来,便和两只小鹰混得厮熟,随后便是放开了绳索,但听得三娘呼哨,也就回到身边停歇,也不会再飞远。恰是:“青盖前头点皂旗,黄茅冈下出长围。弄风骄马跑空立,趁兔苍鹰掠地飞。回望白云生翠巘,返来红叶满征衣。圣明若用西凉簿,白羽犹能效一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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郑鹰一听,惊得目瞪口呆,不久方才道:“也不消这很多,各处州县都有驯养鸟雀的棚头,小人也熟谙很多里手熟行,都招揽过来也不须破钞很多,待棚头建好后,也可善养其他鸟雀售卖,自给自足便可。”
三娘大喜,亲身将他扶起,方才将本身与公孙胜几人都说了,郑鹰方才惊呼道:“本来扈娘子竟然是江湖上闻名的一丈青,小人真是得遇朱紫。”几个见三娘又得力助,都是各自欢乐,又坐下吃酒叙话。
郑鹰谦逊了几句,跟着三娘又问道:“除了鹰鹞以外,郑兄弟可还会驯养信鸽,以作传信?”郑鹰道:“信鸽驯养小人也会,只是信鸽不耐远飞,最多千里就要落地,并且沿途会被鹰鹞扑食,多有不便。”
郑鹰闻言道:“此事易耳,便是将海东青从小驯养,教它辨识敌我、多寡、方位等等,只靠啼鸣是非辩白,此法小人也会。”
那店家嘲笑道:“你那些雀鹰便值些钱,将来与我家抵了店钱便了,不然本日便将你扭送官司!”
当下郑鹰取了几块皮革来,缚于三娘肩头、手臂之上,将两只小鹰抓出笼来,用绳线系住小鹰脚腕,取生牛肉教三娘放于手上,又教她呼哨之法,呼喊小鹰来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