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着三娘起家来,挥亮火折子,便掷于其上,只见火光轰然一亮,只将茶寮门口烧出一道火墙来。一众做公的身上着火,各自鬼哭狼嚎的奔出店来,当场上不住打滚。
三娘杀了何涛,与公孙胜两个一起杀将出来,三娘仗着鸱吻刀锋利,公孙胜道术惊人,一起搠翻三五十人,夺路而去,赶到北门,各处见城内火起,都慌乱不已,两人顺势杀了十余名守门兵士,又夺门扬长而去。
一声断喝后,附近市道街角一发声喊,撞出三四百个做公的并处所土兵,个个手拿朴刀、钢叉、留客住、锁套、挠钩等,将茶寮围定。
三娘道:“我天然取信。”说罢便从怀中取出一粒药丸,又将誓书、供状取出,一发交给何涛。何涛仓猝接过,将那药丸服下,又取火折子将誓书、供状烧了,方才松了口气。
当下两个望北路而来,走了不过三里地,公然见到两个步兵都头引了五七百人便在官道上围定晁盖一干人等,两厢里正在厮杀,晁盖、刘唐两个固然勇猛,但周遭皆是十余柄留客住、挠钩、锁套上前搭来,眼看便要遮拦不住时,三娘娇叱一声,鸱吻刀出鞘,刀光一闪之间,十余柄留客住、挠钩、锁套皆被划断。
何涛上前拱手一礼道:“不愧是威震三山五岳的扈官人,每趟与官人见面,都是在衙门口。”
有三娘与公孙胜两个插手战团,三娘刀快,非论甚么兵器一刀便断,公孙胜道术奥妙,一时候一众做公的抵敌不住,纷繁败退。三娘挥刀砍翻两个做公的,转头对刘唐道:“奉告那晁保正,他定是又知,此计是我这个女子出的主张,便不肯听,如此小肚鸡肠,可还是男人汉大丈夫?”
那济州府尹本来只听何涛之语,计议定下,只等一众贼人都显身后,方才一并缉捕,是以方才允准牢中换人之事,觉得钓饵,但却没想到此乃何涛欺上瞒下之计,何涛便想先赚得府尹答允换人,以此从三娘那边换回解药与誓书、供状,随后便可翻脸拿人,以报损耳之仇。但府尹与何涛都想不到,三娘与公孙胜两个如此短长,一把火烧了大半个济州府衙,那火势直救了半天方才毁灭。
晁盖道:“官人,那说的到底是谁?”三娘笑道:“保正哥哥归去细想一番,我与公孙先生拜别后,谁得益最大,便是谁了。保正迟起初防备此人,此人智计颇高,若无万全之策时,休要动他,不然只怕反被他所算。”
杜迁道:“小人落草多年,从未见得官人此等人物,如果女子时,更教人佩服,又岂会抱怨?”宋万道:“今趟官人不计前嫌,又救我等,我等也不是猪狗之人,岂会抱怨?”
三娘淡淡一笑道:“何察看也不愧是济州府第一访拿使臣,丧失首要人犯,毁伤三四百人马,被人损耳而回,还是能做得察看职位。”
花开两朵,各表一枝,却说何涛自牢中换出白胜佳耦后,自转到州府衙门口一处茶寮前,此时天气已蒙蒙发亮,茶寮早早的开了门来,何涛迈步入内,却见三娘一身男装端坐在那边。
刘唐被两个夹在中间,进退不得,只得苦着脸道:“保正,官人,你两个有话便直说好了,俺看看白胜兄弟去。”说罢一溜烟跑了,留下两个难堪人在那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