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明沉吟半晌尚未作答,三娘又道:“此前我救了统制夫人,统制承诺要替我办一件事来,此时我所求之事,便是请统制临时上少华山安身。”
三娘沉吟半晌道:“我们这里也正被官府追缉,他那边也是官府要拿的要犯,固然两家有仇怨,但若这厢里先撕拼起来,斗个两败俱伤,只会便宜了青州官军。统制的恩仇,我们稍后再找那伙人算,眼下要先筹算如何脱身,不然扳连统制家眷,便不好了。”
当日只听得报导:“栅外有秦统制与一名女将骑马到来,叫开栅门。”黄信听了,便上马飞奔门边看时,果是秦明与一名女将在那,又无伴当。
三娘哑然发笑道:“秦统制此言差矣,我那处少华山又未曾举旗背反朝廷,又未曾打家劫舍,如何算作能人背反朝廷?”秦明闻言一时候只觉那里不对,但却不出来。
秦明见宋江如此赔罪,到一时候吃他言语僵住,暗想道:“他昨日擒得我时,还未曾侵犯,我这里若拿了他几个归去解送官司,倒显得我秦明不仗义了。”
这便三娘却勃然大怒,好你个宋黑厮,功德我做了,你几句轻飘飘的话,把黑锅摘了,倒把恩德都占了去。当下三娘上前来嘲笑道:“宋押司,那日结拜只是碍于武二哥面子,方才与你结拜。昨夜之事,燕顺、王英两个,见了我时,还只顾要杀百姓,何曾留手?若不是我技艺高强,禁得住他两个,城外多少百姓便要遭了你等毒手?!另有秦总管家眷尚在城内,你这里只顾用这绝户计,便是一心想害得秦总管家破人亡,那里有半分情面看来?!你若真有悔意,为何不自缚上前来,只在那边逞口舌之快,非豪杰所为。”
三娘道:“事不宜迟,我们先起兵马前去迎敌,他若好言相对,我们便还他花荣家眷。他与刘高恩仇,与我等无干,他自有本领,便自去寻仇。”两个都应了,当下三个都上了马,前来迎敌。军马到得栅门边望时,只见:灰尘蔽日,杀气遮天,两路军兵投镇上,四条豪杰下山来。
破庙内,秦明听了三娘的话后,叹口气道:“我秦明乃是开州人氏,祖上军官出身,得蒙朝廷恩情,教我做个统制官,把握一州处所兵马,食禄于国,与我并无半亏处。现在遭奸人构陷,有家归不得,有国投不得,倒是污了本身,也不知该往何方去。”
却黄信自被清风山贼人劫了花荣宋江去,逃回到清风镇上,发放镇上军民,起寨兵,晓夜防备,牢守栅门,又不敢出战,累累令人密查,不见青州调兵策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