栾廷玉道:“昨日有蓟州府公差到来下文,直说三娘在江州干下劫法场的大事,官府那边信赏八千贯要缉捕三娘,旬月前差人来庄上拿人,又被乱箭射回,便是一家都反了,教我等附近村坊迟早筹办一起进剿。”
扈太公与扈成闻得三娘返来,都是大喜,将一众豪杰接入庄内安宁了,穆太公一家、黄文炳一家、宋玉莲一家家眷悉数安设在后院内。随后庄内杀猪宰羊,大办筵席来。又请告终盟义兄李应前来赴宴。
三娘闻言大是打动,直说是本身缠累了家中,扈太公扶起安抚道:“我儿宽解,自你出世时,天有异象,为父便知你将来必然做出一番惊天动地的事来,不管如何,我扈家高低便永是你的背景来。”三娘大慰,暗想便是拼了性命,也要护得一家全面。
翌日起家后,一众豪杰饱食一顿,三娘分拨已定,次后分作三起过程:头一起,便是扈三娘、黄文炳、李俊、童威、童猛;第二起,便是穆弘、穆春、薛永、侯健;第三起,便是张横、张顺、李立。三起十二个头领,带了一干人等,头一起便在前面开路,第二起将应有家财金宝装载车上,并宋玉莲一家、穆太公、黄文炳一应家眷,都在第二起中,护住前行,第三起殿后。
三娘道:“黄通判计算的是,大官人便先在庄内等待动静,另有二龙山那边,我也去了手札,教迟早筹办,若官军真来进剿时。我便飞鸽传书来。大官人会齐二龙隐士马,一同前来助阵便好。”
三娘哼了一声道:“我这里固然庄小人少,但也不是随便可欺的,你祝家庄要与官军联手来打,那便来,我扈三娘便在此专等!话已至此,不必再多说,送客!”
三娘却道:“现在要走已经来不及了,我们这里家眷人多,跟去的人又稀有千之众,如果离了扈家庄这险要之地,便在路途上,迟早被官军沿途剿除。父亲放心,我这里请了二龙山、柴家庄两处前来援手,另有李应兄长那边,三处兵马加我扈家庄内兵马,也可对付官军与祝家。”
扈太公那边却对三娘说道:“自我儿走后,祝家那边并未再来啰唣,倒是祝彪每月都来拜见,礼数殷勤,又经常备下礼品来看顾,这趟饮宴,不如请他庄上一起来如何?”
三娘又道:“现在我等闹了江州,官府迟早追缉我来,不知父兄在扈家庄,恰是何如。即目江州申奏京师,必定行移蓟州,下落蓟州追捉家眷,比捕首犯,恐父兄及上内高低。存亡不保。我这里便想先回蓟州,看顾庄上,若官军前来剿捕,也好应对。”
当夜柴进在庄内摆下拂尘酒,大宴一众头领。席间提及梁山之事,秦明先自便破口痛骂起来:“扈娘子并一众兄弟,担着血海干系,去救得宋江那黑厮出来,却如此不顾恩典,直教人齿冷!”
祝彪闻言大怒喝道:“扈三娘,你自发得能挡得了官军么?到时候切莫悔怨!”当下两个引了祝家人等,将礼品都抬了,愤怒忿的回身自去了。
三娘怡然不惧,只问道:“那祝家庄是何意义?”祝彪顿时便道:“我们三处村坊缔盟数代,交谊非比普通,天然不会呼应官军。但先前与扈家提过婚配之事,我这里敬慕娘子已久,本日特来求亲。”当下祝家庄跟来的人内闪出几个媒婆来,只顾在那边说这门婚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