各自坐定后,陈曦真问道:“两位本日何来?”栾廷玉暗推了祝彪一把,祝彪方才道:“陈统制容禀,小人那处村坊克日闻得城内粮仓失火,折却粮草无算。是以就庄内征集了粮草千石,特地送来军前听用,还请笑纳。”
丽卿听了方才忍气坐下,但愁绪又上心头,垂泪道:“父亲,孩儿这里已非完璧之躯,将来如何婚配?”陈曦真叹口气,一时候也是无言以对。
过未几时,杨雄自从牢中返来,却见三娘在屋内等待,大喜之下道:“娘子妙手回春,我这里尚未伸谢来。”三娘道:“休言相谢之事,这里却扳连你来。”便在屋内,三娘请了杨雄、石秀、潘巧云都坐了,又对杨雄说了火烧粮仓之事,末端普通只劝杨雄先去扈家庄遁藏。
得了回禀火线府尹大惊,摆布皆道,定然是惧罪,举家逃了,方府尹无法只得下了海捕文书,四下里通缉杨雄一家来。
一顿酒筵直吃到半夜方歇,两个吃得微醉,陈曦真便安排两个在府上歇了。随后陈曦真到丽卿房内,坐下后便问道:“我儿,那祝彪如何?”丽卿道:“便是绣花枕头,金玉其外败絮此中,只看他那些言语,都是服从一个家中西席便知。”
方府尹急命人星夜去请杨雄时,却已然人去楼空,问得摆布邻舍时,只说两日前,杨雄带了岳丈、老婆并使女,去了东门外岳庙进香,随后便不再见转回。
栾廷玉与祝彪对望一眼后,栾廷玉微微点头,祝彪方才咬牙道:“也罢,我便归去与父亲商讨,复兴两千石粮食来进献。”陈曦真大喜赞道:“真乃忠孝节义之家。”当下命人安排酒筵接待两个,陈曦真与陈丽卿亲身作陪。
听完后,丽卿便嚯的一声站起家来,怒道:“开初孩儿便狐疑那女子,脱手摸索了两次,这女子好生狡狯,竟然涓滴不露形迹,连孩儿也蒙骗了畴昔。这贼贱人定然是与那淫僧一起,孩儿这便点起兵马,杀往扈家庄去,擒得这女贼,定要千刀万剐,方才气泄了这欺辱之恨!”
却说陈曦真了断这桩案情后,也将陈丽卿看管粮仓渎职之罪推委了出去,方才回府来看望女儿。入到女儿内室内,但见丽卿已经下得床来,只是面色郁郁寡欢,见了父亲来,丽卿仓猝起家施礼。
方府尹接得公文看了,心下大惊,仓猝请人来商讨,只问道:“这陈统制下书在这里,直说杨雄与贼寇勾搭,想那杨雄乃是我这前任留下之人,内里是否别有内幕?”数内蓟州通判道:“相公容禀,这陈统制放到蓟州任上不久,也不熟谙那杨雄,恰是昔日无冤克日无仇,定然不会构陷。相公也不必忧愁,差人请杨雄来一问便知。”
当下丽卿换了衣裙。与陈曦真一道径到前厅来。到了厅上,各自见礼,陈曦真将女儿引见了。祝彪那厮见得丽卿这等俏模样,顿时心花怒放,暗想:“可贵另有如此人才的官家令媛,比那三娘也不遑多让。”
送走郑鹰等人后,三娘转回城内,想到本身曾在杨雄家露面,只恐缠累杨雄,便到了杨雄家内。恰逢杨雄不在家中,只石秀与潘巧云在家。三娘便将烧了粮仓之事说了,末端方道:“我便是官军将要征讨的扈家庄三娘子,只因在贵处露过面,只恐将来官府究查起来,扳连了你们,是以本日前来,便请阖家都去我那庄上暂避风头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