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说高太尉干人把林冲押到府前,跪在阶下,将太尉言语对滕府尹说了,将上太尉封的那把刀,放在林冲面前。
智深听了后,定下肝火来细思后,道:“定是那高衙内对你贼心不死,还想以此威胁让你就范。”说到这里智深嚯的站起家喝道:“扈官人莫怕,洒家与你打进开封府,就出林教头来,一起流落江湖便是了!”
三娘心头悄悄叫苦起来,拉着林娘子的手道:“师嫂,昨晚陆谦来的蹊跷,去得古怪,那陆谦定是瞧出马脚来,师兄此去太尉府,定是要问那殴打衙内之事。”
那二三十个做公的吃了一惊,各举铁尺、铁链上来追拿,三娘疾走到承景身边笑道:“还不快跑。”承景惊怒非常,这女子端的狡狯非常,但见宋人做公的来捉,虽不惧这些人,但就怕被缠住,宋人大队兵马赶来缉捕,也只得便走。
高衙内闻言欢乐了一回,口中道:“父亲,那贼贱人打得我好苦,但孩儿就是爱煞了她,定要与她完聚方能解了心结。”
林冲立在檐前,两小我自入去了,一盏茶时,不见出来。林冲心疑,探头入帘看时,只见屋内空无一人,地上却遗了把刀在那边。林冲心头奇特道:“谁遗下把刀在此处?”上前拿起看时,蓦地惊觉,昂首一望,只见檐前额上有四个青字,写道:“白虎节堂”。
三娘手上没了兵刃,又心急归去找林冲商讨对策,眸子一转便有了体例,当下道:“也罢,刀在我下处,你随我去取。”承景便应了。
摆布推着林冲走后,高太尉转到内苑来看高衙内,高衙内自那一顿筋骨伤后,又惊吓一回,还在床上不起。高太尉到了床前道:“我儿宽解,那打你之人已有动静,迟早从林冲身上得来,这口恶气,自当替你出来。”
承景大怒,跳出圈子喝道:“且住!”两个斗了一夜,都喘气不止,三娘调匀呼吸怒道:“另有何话说?!”承景道:“先前不知你是女子,我夏人端方,不与女人厮斗,你还我刀来,便不再来缠你。”
府尹道:“林冲,你是个禁军教头,如何不知法度,手执利刃,故入节堂?这是该死的罪犯。”林冲告道:“恩相明镜,念林冲负屈衔冤。小人虽是卤莽的军汉,颇识些法度,如何敢擅入节堂?本日太尉差两个承局来家呼喊林冲,说到府上有事相商,林冲同二人到节堂下,两个承局进堂里去了,林冲等待多时不见,入内看时,地上遗了此刀,方才拿起检察时,不想太尉从内里出去,设想谗谄林冲,望恩相做主。”
却说三娘来寻鲁智深,将事情说了后,智深也是直搓手,先教几个地痞外出刺探动静。少时得了回报,只说瞥见林教头被一伙人拥着从太尉府押往开封府去了,几个上开封府使钱探听得,倒是一个手执利刃,故入节堂,欲杀太尉的重罪。
高太尉抚掌大笑道:“端的是好计,此事办得妥当时,定有厚赏。”陆谦、富安两个均是欢乐谢了。
开宝寺塔上,三娘散了秀发,听得承景道破身份,心头更怒,喝道:“是又如何?定要取你狗命!”上前又来厮杀,此次承景却不敢应对,抵挡几下便回身就走,三娘追下塔来,两个又在塔下厮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