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后三娘将凶刀放在陆谦手中,又等了半晌后,看看陆谦快醒来时,便大声叫喊道:“来人啊,杀人了!”叫了两声后,三娘便开窗翻墙走了。
随后三娘从陆谦身上拿了一把压衣刀,上到绣床上,那蒋氏兀自浑浑噩噩,先一掌又打晕了,跟着捂住高衙内口鼻,当胸便是一刀,不幸那高衙内一世风骚,毕竟还是死在女子手上。
张教头道:“三娘虽是女子,但赶上此等大事涓滴稳定,高低摆布皆算得明白。三娘已经说了,她久历江湖,甚么坑蒙诱骗的手腕都见过,又自懂药理,便是再有下三滥手腕也不惧,虽在虎口却定能安然脱身。你但放心去,不要顾虑。如有便人,千万几次寄些手札来。”说完,林冲起家谢了,拜辞泰山并众邻舍,背了包裹,跟着公人去了。张教头同邻舍取路回家,不在话下。
(新书求保举、保藏、打赏各种支撑,感谢)
只说董超、薛霸将金子分受入己,送回家中,取了行李包裹,拿了水火棍,便来使臣房里取了林冲,监押上路。当日出得城来,那高衙内带着扈三娘坐一辆马车上,安闲道边看着林冲出了城,衙内笑嘻嘻的搂着三娘道:“娘子请看,那林冲便活生生的出了汴梁城,性命自是无忧了。”
林冲半晌无语,随后才叹道:“亏我一个昂藏七尺汉,却要师妹全面,这口恶气万难消,若师妹有个好歹时,林冲但教性命不在,也要那高氏父子填命!”
董超道:“却怕使不得,开封府公文,只叫解活的去,却未曾教成果了他。亦且本人年纪又不高大,如何作的这原因,倘有些兜搭,恐不便利。”薛霸道:“老董,你听我说:高太尉便叫你我死,也只得依他,莫说使这官人又送金子与俺。你不要多说,和你分了罢,落得做情面,今后也有照顾俺处。前头有的是大松林猛恶去处,不拣怎的,与他成果了罢。”
当时董超便和酒保径到店中阁儿内看时,见坐着一小我,头戴顶万字头巾,身穿领皂纱背子,上面皂靴净袜。见了董超,仓猝作揖道:“端公请坐。”董超道:“小人自来未曾拜识尊颜,不知呼喊有何使令?”那人道:“请坐,少间便知。”董超坐在对席,酒保一面铺下酒盏,菜蔬、果品、按酒都搬来摆了一桌。
高衙内这才放心命陆谦等人出了屋去,自与三娘在屋内吃酒取乐,其间也免不了搂搂抱抱,教高衙内吃了很多豆腐去,三娘却都记在心头,恨得咬牙,但还是先虚与委蛇一番。
陆谦大惊失容,口中悄悄叫苦时,只感觉背后一人嘲笑道:“也叫你尝尝这般滋味如何?”陆谦转头看时,只见竟然是扈三娘,但要开口叫时,三娘一手扼住陆谦脖子,教他叫不出声来。
看看天气,已经全黑了下来,猜想林冲走得远了,三娘酒量又好,不一时便把高衙内灌醉了,听得棒子响时,便是二更天了,三娘将高衙内提起扔到内间绣床上,随后翻开窗户跳出屋去,翻过院墙来到后街上。只见鲁智深扛了个大包在那边等待,三娘接过那大包后道:“鲁大师,只要请你再辛苦一回,追上师兄,保他到沧州去,陆谦那厮心狠手辣,我这厢不管如何,他定是不会放过师兄的。”鲁智深道:“休要恁的说,洒家这便赶去。”说罢鲁智深便追林冲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