晁盖闻言大惊,手忙脚乱间茶杯也打翻了,口中惊呼道:“那两处共尊扈官报酬主?”
吴用吃他一回呼喝,也红了脸坐下。半晌后晁盖方道:“言语重了,传授休怪。”吴用道:“哥哥向来光亮磊落,嫉恶如仇,天然不屑此等宵小伎俩。”晁盖道:“还是你知我,大丈夫建功立业,只靠本技艺腕,去攀附一个女子,不算本领。只是传授,现在恶了扈官人该如何化解?”
吴用笑道:“才说不要拿扈官人做妇人对待,保正哥哥你又忘了。”晁盖点头道:“也罢,不成坏了大事,事不宜迟,我这便去与她赔罪去。”说罢便先去了,吴用只在背后看着晁盖背影嘲笑道:“竖子不敷与谋。”
自这日起,晁盖便不敢再伶仃与三娘相处,就连较演技艺也不与她脱手,只与刘唐两个比试枪棒,三娘上前邀战,他也遁词避开,教三娘好不愁闷。
三娘噗嗤一声笑了起来道:“与你谈笑的,保正,你是豪杰豪杰,我亦是巾帼须眉。本日之事,只要你替我守秘,我便不来啰唣你,如此可好?”晁盖道:“甚好。”三娘道:“可三击掌来做个约誓。”晁盖道:“正该如此。”当下两个在屋内击了掌,立下约誓来。
吴用道:“哥哥可知这两处共尊之主是谁?”晁盖点头道:“这个倒是不知,要那史进与朱武两个都能祭奠之人,只怕乃是天人,岂会在江湖上碌碌知名?”吴用笑道:“这小我哥哥早已见了,恰是哥哥口中那一介妇人。”
两个心头有鬼,都道:“就你趁手!”刘唐欲哭无泪道:“休恁的说,当不得,我找公孙先生与传授去也。”说罢一溜烟的跑了,只留两个难堪人在那边。
随后晁盖仓促告别拜别,走得孔殷,便似被人踩了尾巴似的,三娘看着他的背影,忍不住笑了一回。
晁盖放下茶杯道:“为这个因头置气,我岂是那等人?传授端的儿未曾看出?”吴用低头略一思考后,失声道:“保正,本来你晓得了扈官人是个女儿身?”晁盖倒是吃了一惊:“你早已晓得?”
再斗数合,蓦地听得吴用的声音道:“保正、官人,何事以性命相拼?”两个互望一眼后,都一起停止跳出圈子来,都喘着粗气。
吴用笑道:“扈官人这男装打扮虽能骗得刘唐那等细致男人,却瞒不过我。相处这段光阴下来,小生便瞧出端倪来。前些日子与公孙胜下棋时,略作探听,公孙先生倒也安然相告,是以方知。”
扈三娘屋内,晁盖被三娘逼在椅上,也不敢转动,听了三娘的话后,老脸微微一红竟然不知如何接她的问话。三娘这边话才出口便有些悔怨,当下直起家道:“晁保正,你我皆是义气后代,我不计算本日之事,你也休怪我欺瞒,只望往先人前,还当我是扈官人便了。”
晁盖看在眼里,收了朴刀,哈哈大笑道:“若非如此,岂能迫得扈官人用出真本领?这趟厮杀端的痛快!”三娘嘲笑道:“这场架打得让保正不再小觑我时,也不枉了。”当下冷哼一声绰了双刀,扭头便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