扈三娘屋内,晁盖被三娘逼在椅上,也不敢转动,听了三娘的话后,老脸微微一红竟然不知如何接她的问话。三娘这边话才出口便有些悔怨,当下直起家道:“晁保正,你我皆是义气后代,我不计算本日之事,你也休怪我欺瞒,只望往先人前,还当我是扈官人便了。”
当下三娘娇叱一声,双刀并将来,呼呼有声,劲风劈面而来,晁盖心头大骇,仓猝取了朴刀抵挡。那朴刀架住双刀时,火星四射,晁盖只感觉那力道大得异乎平常,三娘显现动了真怒。不等晁盖开口,三娘日月双刀只顾没头没脑的快刀看来,只看作泼风般乱舞,把晁盖逼了个手忙脚乱。
晁盖放下茶杯道:“为这个因头置气,我岂是那等人?传授端的儿未曾看出?”吴用低头略一思考后,失声道:“保正,本来你晓得了扈官人是个女儿身?”晁盖倒是吃了一惊:“你早已晓得?”
吴用沉吟半晌道:“看哥哥神情,此事必然难堪,扈官人又要哥哥击掌立约,守此奥妙之事,并且经此过后,哥哥也晓得了扈官人身份,这事也不难猜。”当下一拍大腿道:“定是哥哥看到甚么不该看的东西,但是见了扈官人身子?”晁盖愣了半晌火线道:“传授公然奇谋。”当下将那日之事说了。
自这日起,晁盖便不敢再伶仃与三娘相处,就连较演技艺也不与她脱手,只与刘唐两个比试枪棒,三娘上前邀战,他也遁词避开,教三娘好不愁闷。
吴用轻叹一声道:“哥哥休要小觑她。不知哥哥可曾听闻华州史家庄与少华山两处?”晁盖击节赞叹道:“那史家庄九纹龙史进乃华州第一豪杰,那少华山朱武草泽中第一智谋之士,更是打出替天行道、劫富济贫的大旗来行事,不犯良民,尽管不伏侍,更是深得我心,神交已久,怎会不知?”
吴用笑道:“才说不要拿扈官人做妇人对待,保正哥哥你又忘了。”晁盖点头道:“也罢,不成坏了大事,事不宜迟,我这便去与她赔罪去。”说罢便先去了,吴用只在背后看着晁盖背影嘲笑道:“竖子不敷与谋。”
两个心头有鬼,都道:“就你趁手!”刘唐欲哭无泪道:“休恁的说,当不得,我找公孙先生与传授去也。”说罢一溜烟的跑了,只留两个难堪人在那边。
晁盖脱了桎梏,跳将起来,退开数步,口中道:“这个天然,只做兄弟便好。”三娘见他畏本身如蛇蝎,忍不住童心忽起,媚眼一笑逗他道:“保正这话是怕我赖着要嫁与你不成?”晁盖头上大汗直冒道:“我未曾有娶妻之念,整天也只顾打熬力量,习武练功,并非良配,恐误毕生。”
晁盖看在眼里,收了朴刀,哈哈大笑道:“若非如此,岂能迫得扈官人用出真本领?这趟厮杀端的痛快!”三娘嘲笑道:“这场架打得让保正不再小觑我时,也不枉了。”当下冷哼一声绰了双刀,扭头便走。
再斗数合,蓦地听得吴用的声音道:“保正、官人,何事以性命相拼?”两个互望一眼后,都一起停止跳出圈子来,都喘着粗气。
到得第三天上,白日里晁盖还是普通的避着三娘,三娘只是嘲笑,但也不找晁盖比试枪棒,也只找刘唐使棒看。两个都只找刘唐动手,可把刘唐累得苦了,这厢里才敌完晁盖神力,那边又抵挡三娘快刀,到最后双臂都抬不起来,见晁盖又来时,叫苦道:“两位少歇,保正,官人,你两个为何如此古怪,都只找我动手?”